其实不光是这三路藩镇,几乎北路所有藩镇都是一样,武飞那边的朱大力同样如此。
对于这些实际上是藩镇的兵家来说,他们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有了自己的封爵和土地,还有需要自己荫庇的族人,由于背负的太多,就不敢赌,不敢在兵家更高端、更高烈度的用兵体系上有所突破。而这越不敢,就越落入下风。
7月18日,赵诚大军兵围曲沃城,藩镇郝奈呼派兵来解围,在半路上被伏击,损兵折将,随着甲胄被赵诚亮相在曲沃城后,曲沃城被拿下了。
7月20日,赵诚以假装进攻步蝉城的迹象,骗另一位藩镇来救援,但反手就把防备松懈,但是战略同样重要的恒关给拔掉了,直接封锁割断了大军的粮草供应。
三个藩镇相互间没有任何协调,被当成狗一样戏耍,追逐丢出去的皮球,来回奔波。
而稳稳拿捏占据主动的赵诚这边,并没有继续攻城略地,他在大营看着西边的情报,尤其是关注先前「雍水」那边的动向。
赵诚低语:「难道你就不动吗?是我看错你了?」
…视角切换到雍水…
浦娥和武恒羽两方军团对峙。但实际上在兵家之外,双方山水之势也在对峙。
这是一场国战,戍帝在围攻伪贯大本营的时候,也对各地藩镇进行调度;至于雍州这边,因为雍水对峙而打不起来?那幺就让雍水断流。
帝王的意志就是这幺莽撞,随着一个个皇旗发到了州府,白天太守们得到命令开始来到地脉调动爻算阳力,而各地城隍们也开始调动阴力,连带推动山脉。于是乎,雍水以南所有山脉水流镇兽,整齐的朝着北方转向,并且向前倾,就宛如集体套上缰绳向北拉动一样。
而在雍水这边则是出现了异常!雍水的河床上出现了裂纹,河水迅速的干枯,并且以每日消失三尺的深度开始干涸。
于是乎,武家军北路大军和浦娥之间隔江对峙的局面消失,在江水消失之前,两军分别后撤五里地。——就宛如隔着栏杆互相狂吠的狗,在栏杆消失前开始倒退一样。
这当然不是怂了,而是河水一消失,就扑上去互相咬,实在是太傻了。
浦娥和武恒羽所追求的胜利,都是己方损失都「微」的战争,即宣冲前世而立之年后,各个中等强国之间经常出现「双赢」的情况。战争往往是双输,但是在那个时候为什幺会出现「双赢」呢?
原因是:那时是处于超级强国相互对峙的情况。交战的二流国家,其各自战略目的都是为了在自己所属的阵营内表现出自己的价值,给超级强国开出一个收买自己的价码!超级强国的国力,是断档式高于二流强权,甚至原先的传统殴洲一流强权,与其也存在代差。所以只要超级强国漏一丁点军援,就已经是能超过老殴传统一流的水平,而这幺大的好处,只是交战十几天,损失几百个民房,岂不是赢了?
浦娥和武恒羽现在局面也是这样,大爻国力还没有折腾完,双方都不能折腾出巨量损失。
雍水消失后,形成一条干涸谷地,两军分别驻扎在周围。武恒羽的骑兵在两侧扬起尘土试图越过谷地从侧面包抄,但是天空上三组天灯齐刷刷转向,用枪炮对准其侧面阵列。
双方无法突击。谁也不下高地先攻,谁也不愿意大军彻底渡河,都是死死的盯着对面。似乎堵住对方就是赢了。双方凝固了,大军隔着两侧一动都不动。
武恒羽常常骑着马过去对准天舟射一箭,而浦娥则是派出了一位骑着寒气四溢的巨鸟(冰霜凤凰)的尖耳族裔武将(精灵英雄),冲过来拦截武恒羽。双方大阵来回拉扯。
…人生杀机,天生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