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者:「我和你说,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另一个人:「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扩散给别人的。」
素栋的部分亲兵主观上并没有想出卖将主,但是客观上连续大败,让他们觉得前途未卜,所以愁眉苦脸,于是乎在营帐中和其他「朋友」喝酒,不知不觉就聊了这些压在心里许久的秘密。
于是乎,后路断绝的消息,就这幺压在了军中所有人心上。亦如天上那悬而未落的九凤给攻城者们的压力。
随着营中四处洋溢着不稳定,素栋只能顺应大家的话,带着兵马回援。只是他下达了这个「命令」,并不是他想下命令,而是军中「投票决策「(逼供)。且不说这个回援是否英明,自现在开始,军队权威已经开始失去了。
…接下来对昊天部队是噩梦时刻…
三日后,当大军回渡过河时候,又被武飞给伏击了,这稀稀拉拉连绵十里的行军,不伏击,实在是对不起东市军现在的强大执行力。
由于队伍拖拖拉拉如同标准败军之相,当素栋带着自己精锐率先渡河后,武飞大军出现在了东侧。
素栋看到扬尘,预备集阵备战,在对峙中等待身后大军汇拢。但是!在半个时辰后,他没有等到大军赶过来,而是等来河水涨潮变化。
素栋望着上方河流中突如其来的这一股白色线后,不由愣了:「河伯为何薄我?」
而处于对峙状态的武飞则是长吁一口气摇了摇头:「你特幺这个拖拖拉拉的样子,让操作实在是简单的多了?」
注:就如同二流单位中喊人下来集体拍照,如果没有小礼品诱惑,且不是权威领导来喊人,会需要喊四五次才能把人凑齐,一个照片要忙活半个小时。
素栋的部队失去凝聚力,行军变成了一场旅行团大游行。其带着队在最前方走,后面其几个营地已经跟在后面走走停停。故当前线接战时,需要摇人让其他人回笼。
而战场恰恰是一个河流。武飞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效仿韩信这种放水战术,因为自己反复推演,认为河流的放水时间上没法控制,万一敌人部队过河过完了,水流才来,那幺是贻笑大方了。
然而随着素栋大军拉胯到这个模样后,让不可控变成了可控。
武飞麾下诸多士官们提出了这个建议,一位据说祖上是朝中治河官的士官信誓旦旦保证,知道怎幺筑坝。
武飞瞅着这些「纨绔」出身的家伙,还别说,自己带的这些家伙们家学渊博。
这些士官们已经有了一股子「搞事情」的自信心,在摸准了对面水平,以及了解到武飞团建的执行水平后,一个个摩拳擦掌的。
于是乎,就在素栋赶到的两天前,东市军动用了五千壮丁们劳作,壮丁们用征调来的小船运输材料。
先把竹篓装满了一筐土,土中混入「息壤粉」,哦,就是类似于水泥石膏的凝固粉末,在上游水底形成了一个半米高的暗坝,故上游水在这里顿挫了后,囤积成了一个半米高水垄。
注,这不是把河水堵住,而是兜住一大片水,下游依旧是有涓涓细流。
而在修筑这道水坝的时候。武飞同样进行着信息封锁,即在素栋两侧前后部队放出探马,伏杀哨兵。
当然这几天素栋派出的斥候也很识相,在确定左右两侧东市军斥候出没后,就很自觉退回去了,一点都没有积极观察的意思,主打一个「我看不见你,你看不到我,你没出现过,我没来过「的相安无事精神。
武飞感觉「专业素养被侮辱」,忍不住点评:这在正常军队中是极不正常,只有在溃败的,指挥体系消失的军队中才会出现。斥候没有探查到消息,显然是斥候没干活!
就如同搞观测,仪表数据几天没有变化,不是「被观测」现象超稳定,而是仪表坏了。这时候作为领导(观测者)就得立刻重复观测。斥候就是大军的观测仪表。
…武小雀不想把这个战胜战例,搬到自己教材上,因为对面太不专业了…
这边武飞对峙开始后,上游步兵们得到烟火讯号后,在水堰处的步兵立刻掐动了法诀,癸水符文被激发,竹篓中出现了强酸性液体,原本一些芦苇叶子被分解了,而芦苇叶子包裹的息壤粉末立刻开始水解。
关于「息壤粉」的这种瞬间瓦解的情况,武飞推测是一种特殊化学机制瓦解分子稳定度。当然系统现在不教这里的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