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拆了房子后老百姓也就不回来,是啊,回来攒了家业重建,难道给你下次过兵时继续拆吗?现在都过了一轮种植季节了,夏州百姓没有一个回来的。
赵诚现在是急得吐血。一直是极限暴兵的他,现在不得不把兵团拆解了,编练成为农兵搞垦拓。这个政策让赵诚麾下的部队的意见非常大。
当年夺走夏州时,昊军是大规模劫掠。但劫掠后的坑让自己来填?那就非常不爽了。
更何况大家都是拿刀子打天下,是要享受别人种田自己做主的感觉。现在自己放下刀子种田,种好之后,其他没放下刀子的军队来做自己田的主,怎幺办?
宣冲这边种田,是有着严格保障,战区上缴的粮食甚至是算战功的。赵诚麾下这里招了太多兵,这些兵没有从赵诚手里换取足够多血酬,怎幺肯铸剑为犁!
这也就导致了,赵诚占领夏州,到了弃之无用,失之可惜的地步。
并且就在赵诚占领这里前,大爻这边各路诸侯也在此地劫掠。整个夏州就如同被反复揉捏的女子,已经失去贞洁。
在群雄眼里,天下这幺多富饶之地等待诸多英雄作为起家之地。又有谁会耐下心来,好好地将夏州温柔地纳入怀中来疼爱呢?
赵诚确定自己的战争机器是停不下来了,内部大量声音是「屯田之策」并不急,必须要搞一波粮草和百姓后才行。有人提议先打浱州,理由是浱州现在聚集的百姓很多。
仁政只有百姓在自己这儿,才能有效,现在夏州萧条,百姓都跑了,仁政有什幺用?
赵诚下马进入村落找到一间还能住的屋子歇脚,在露着星光点点的屋下,赵诚看着地图。「打浱州嘛?」,赵诚估摸一下最终摇了摇头:从雍州方面体现武家军的战斗力来看,如果不能征调二十万兵丁,拿不下来浱州。
赵诚估摸着现在打浱州,真遂了武飞意。
土房内,捡来的茅草烧着变成灰,一旁的亲兵对外面人道:「去捡一点柴火来,这草不禁烧。」
…这火,后续无力…
雍州的战斗报告也在宣冲这里。与昊国上下剧震相比,武家军内部没有大书特书,但宣冲心里有这件事。
雍州,夏州一系列城池,是浱州这个老家的「铁栅门」,在铁栅门之外是一帮贼心不死的乞丐们,可能在撬锁。
没错,在宣冲眼里,现在昊军和其余大爻藩镇们就是乞丐。昊军打到现在,无论是战兵玉勇,还是太月鸾的数量都越来越少,显然是喂不起了。而陶俑这种大型巨兵出现在战场上的次数也愈发少见了,这是都去做镇兽确保宁和。
至于大爻那边也没好到哪儿去。
相反浱州这儿,自己麾下,哪怕是役农兵团都开始配备牛炮在内的工程武器,以及驯养一批火犀骑兵了。
目前浱地以西还没有崛起一个体量够大,能打进浱州的势力。只要浱地能维持团结,赵诚现在也是偷不进来。
雍州战斗就是这样。不需要什幺技战术高超将领,派遣一个刚毕业的士官把高质量援兵运上去,且这个新兵蛋子听话,愿意配合当地军事主官。就能让昊军铩羽而归。
宣冲是「加法」做题。坚决挺武飞派系+不那幺坚决支持武飞的派系=武家军派系。
宣冲通过预留一部分「进步立功」的空间,给那些不那幺支持自己的派系中识时务者,就能解决掉不支持自己的派系。让不支持自己的人都变成少数个体。
雍州之战宣冲用了两位本地降将,并且起用了一名新将实行长期驻守,凭藉坚城防御打赢这场「轮椅级」的战役后,毫不吝啬地给这些有功之臣封赏后。顿时引起了内部一轮站队潮水。
…攀附…
雍州主官苏明接收到了后方的茶砖后,为家族开启了雍州贸易,而在贸易中一些书信也寄了过来。
苏明看了看水派系曾经和自己不算相熟的人开始探查门路,遂犹豫了一下,给宣冲写信。
殊不知他的信件寄过来的时候,就被安全局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