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令人瞩目的,则是那些代表着节度使身份的节和仪仗,不会错的,节度使回来了。
一时间,码头上,原本的焦躁与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敬畏。
尤其是庐州和寿州的那些官吏士绅,他们虽然听闻过赵怀安的威名,但终究只是道听途说。
此刻亲眼目睹这支庞大的船队,感受着两侧保义军武士昂扬的气质,他们才意识到,这位年轻的节度使,就是他们渴望的救世主。
「咚——咚——咚——」
迎驾的鼓声,在这一刻终于被敲响。
雄浑的鼓点,如同雷鸣,与淮水的波涛声交相呼应,旗舰缓缓地靠向码头,巨大的跳板被放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在万众瞩目之下,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船头。
他穿着亮银铁铠,外面罩着一件赤色蜀绣袍,手里举着一把小玉斧,在阳光的照耀下,出现在众人面前。
随着这人的目光不断扫过码头上的人群。
王铎率先跪倒,随后一片片人群全部跪在了地上。
光州、寿州、庐州三地的所有官吏、士绅、军将,齐刷刷地跪了下去,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淮水渡口。
所有人都在大喊:
「恭迎节帅回镇!」
而道路两侧,那千余名早已汗流渎背的保义军将士,在这一刻也挺直了胸膛,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了他们最赤诚的呐喊:
「恭迎节帅回镇!」
赵怀安没有立刻下船,他只是静静地站在船头,接受着所有人的朝拜。
他的目光,越过跪倒在地的众人,看向了他们身后那片熟悉的土地,看向了远处连绵起伏的大别山轮廓。
他回来了。
离开时,他只是一个前途未卜的光州刺史,带着必死的决心,去中原,去长安,去博一个渺茫的未来。
归来时,他已是手握三州之地、名正言顺的保义军节度使,上了权力的牌桌。
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光州的空气更甜!
随后,赵怀安冲着在场所有人,大吼一声:
「我,保义军!」
众保义军齐齐拍着胸甲,大吼:
「呼哈!」
「我,保义军!」
「呼哈!」
从此光、寿、庐三州,同属一个太阳,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