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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温柔多情的刘文清怒火冲天的问他:

“臧雄武,你为什么不救我们的儿子?!”

这是她临死前未说出口的话。

“不不不。”

这个意念一起,臧雄武立即反驳:

“我妻子文清最是温柔善解人意。”

家中境况艰难,他负债累累,有时还要为别人强出头,本不富裕的生活越发雪上加霜——可妻子从不抱怨生活。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她总是笑眯眯的,认为丈夫什么都做得对。

她认为邻居好相处,认为儿女听话乖巧,认为罗刹豪爽仗义。

她只会看到人性之中的美好,而不会指责怒斥他人。

……

“可、可儿子死了,怎么办呢?她一定会恨我的。”纸人张惊惶道:

“文清生传世时,吃了不少的苦头,生完后对传世十分喜欢,抱在怀里不肯放手。”

她是如此的爱自己的儿子,以至于如果她知道,自己对儿子不闻不问,让他死于厉鬼之手,她不知该有多愤怒、多恨自己?

“你既然恨我,我便先把你斩去,你是鬼而已!”

纸人张心念一起,懦弱刹时化为凶煞之气。

他毫不犹豫伸手,拽住了眼前怒骂不止的刘文清,眨眼功夫,一圈血红的鬼线已经被他勒上了眼前女人的脖子。

他恶声威胁:

“老实一些!”

话音一落,骂他的女声戛然而止。

而刘文清一不说话,母亲的面容则又浮现:

“雄武,我身上疼得很,人家下葬,有棺、有坟、有碑,有后人祭拜,死后不当无名氏。”

‘她’说道:

“我待你这么好,从小把你抱在怀里怕摔了,含中嘴中怕化了,怎么娘死了,你不借钱给娘办一场丧事,而是趁着娘尸骨未寒,便把我找块地埋了呢?”

纸人张凶狠的面容露出一丝畏怯:

“娘,你不要怪我,我也没有办法,爹让我埋的,他说天亮了,邻里都盯着呢。”

娘啊,大汉朝的法则你也知道的,邻里之间实行连坐制。

人死了要销户,官老爷要动笔,这开笔费不少钱的。

谁来交?如果死者家里不交,左右邻里一条街全都要平摊这笔钱,甚至里长也要挨板子。

娘啊,你病了好多天下不来床,附近都在盯着我们家呢。

爹说不早些将尸体运出去,到时走不了了,有人一旦举报,把我们堵在家中,那房子都保不住,到时一家人要流落街头了。

“你别怪我,别怪我。”

他连连求饶。

娘就道:

“丧礼也不办,娘好冷,地底蛇虫鼠蚁也多——”

“别说了,别说了,再说我立即镇压你!”

纸人张怕到极致,凶相毕现。

他取出红线,拴上了母亲的脖子。

母亲哀怨的面容消失了。

接着无数凌乱纷杂的画面浮现。

时光逆转,一时间纸人张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

罗刹出现。

他忽而满脸笑意,与自己勾肩搭背,但下一瞬,他颈间淌血,人头落地,大声喝斥他是失信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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