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不耐烦那些,你去了他也未必高兴,指不定还添堵。”
他是最了解梅堰清性格的。
那人最不耐烦的,就是这些人情往来。
“他这一病,不知道多少人上赶着去看,怕不是要把他烦死。”
陆淮与笑了笑。
“全国画协主席,清派创始人,影响了国内画坛大半画家的油画先驱者......梅老德高望重,也不怪大家如此。”
陆老爷子冷哼。
“说是骂遍了国内大半画坛还差不多!他那张嘴,可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
“您明知道,很多人想得梅老一句骂,还没这个运气。”
“也就你——”
陆老爷子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狐疑的上下打量了陆淮与一圈。
“淮与,你最近好像,也有点不对啊?你到底是我陆岐山的孙子,还是他梅堰清的孙子?”
陆淮与对梅堰清一直以来都是十分敬重的,但也没像现在这样......
怎么说呢,反正开始让陆老爷子怀疑人生了。
陆淮与向后一靠,唇角掠过一抹极淡的无奈的笑。
“不瞒您说,梅老那有一幅画,我看中很久了。本打算去求一求,希望梅老割爱。没想到梅老竟是病了。”
这个情形,肯定是不合适再去求画了。
陆老爷子这才了然。
“罢了,等他好了再说。”
陆淮与颔首。
.......
这天傍晚,宁璃和何晓晨约着一起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