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看向沈璃,
“阿璃,你那幅《第十七夜》的假画,就是在一堂画廊展出的是吧?”
沈璃颔首:“是。”
时炀看了过来,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一瞬,又很快移开。
不少人面面相觑。
其实这事儿他们也都知道,毕竟就是因为这个,沈璃是树的影的消息才被爆出来。
同时也正是那次,他们才知道原来她还是梅堰清年龄最小的关门弟子。
当时几乎震动了大半个画坛。
梅堰清的视线从众人身上扫过,似是带着无形的威压:
“一堂画廊是国内知名画廊,按理说不该出现这样重大的错误。现在柴世明和陶斯文被查,足以证明他们画廊本身就有问题。当时负责和一堂画廊合作的都有谁?”
几乎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缓缓举起手,艰涩开口:
“梅、梅主席,是我……但、但我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短短一句话,他结结巴巴,好不容易才说完,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
沈璃看了他一眼。
这种时候,不管是不是知情,当然都会说不知道。
陶斯文这事儿既然已经被爆出,警方肯定会彻查到底,谁也不希望自己被牵扯进去,当然能甩多干净就甩多干净。
另外,这件事虽然是他负责,但其实参与的人要多出不少,比如协助对绘画作品进行鉴定的那些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