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八都收了,不差这两千。
正好凑个六万。
这敛财效率,把校长张叔叔都看傻了。
全市今年的第一次联考,一线讲师们也算是放了假,张叔叔也抽空从教育局过来溜达溜达,学校管理他不管,学校建设他盯着,主要是盯着工地。
用料有差池他就开喷,工艺有问题他就找茬,手底下几十号人马,浩浩荡荡都喊他「表叔」,工头们一度以为张叔叔是来收「保护费」的。
「不是,填志愿也能收钞票的?」
「为啥不能收?我提供了服务,收点服务费怎幺了?你去律师事务所一张嘴就是要往外面出钱的,咨询法律是咨询,咨询填报志愿就不是咨询了?我这也是第三产业的一部分。」
「……」
上升到了这幺专业的高度,那就很合理了。
张叔叔感慨万千,抖了抖祖传的东德表,之前张大安送他的一块金表,他实在是戴不出去,瞄了一眼时间,叹道,「张家这幺多年了,老祖宗落地生根到现在,最会赚钱的,就是你了。当然念书最有出息的,也是你。」
「书中自有黄金屋,老祖宗的老祖宗就晓得这个道理的。」
「……」
沉默片刻,张叔叔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
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