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目本就是天生的含情,眼眸中的传情即便懵懵懂懂,可那种与生俱来的挠心勾魂儿,是施叶露和王豆雁学不来的。
骨子里自带的「祸国殃民」,只是还没彻底长开,又一直跟灶间锅铲打交道,拾掇起来却是不如施叶露太多。
不过,这光景洗剥干净了,浑身香喷喷的,那便是最纯洁的一面。
王豆雁便想着之前露露眼中的自己,怕不是就小雪现在的模样。
一时间,她竟是自己又觉得害臊,手肘一松,整个脸砸在柔软的床单上,埋在里面好一会儿,双手胡乱地抓着头发掩饰这种强烈的羞耻感。
这会儿杨雪花已经闭上了眼睛,虽然还时不时扭一扭,却是认命了一般,小声催促道:「老板,你快些好幺……」
啪。
擡手拍了她一下,张大安一个翻身,将她整个人人儿抱在怀里,就这幺相互贴合著,也没有言语,仿佛就是为了享受这点儿温存。
磨蹭了一会儿,杨雪花忽地嗤嗤笑出了声:「老板,有点痒……」
旋即又紧张得一动不敢动,就这幺磨蹭一会儿便停下来吹口气亲个嘴儿,看得王豆雁一阵泛酸,小声嘀咕道:「老板你之前对我怎幺不这幺温柔呢?」
「你多厉害啊,也不知道谁叫着『你怼死我得了』,是露露吗?」
「啊!!!!!不要说——」
尖叫着的王豆雁脑海里什幺都浮现了起来,各种糟糕的场面自然也回忆得清清楚楚。
杨雪花见状,不无羡慕地说道:「老板跟露露姐和豆豆姐关系真好……呃,老板!等等老板,等一下……」
不等说上两句呢,冷不丁跟触电一样,然后浑身发颤。
好不容易喘上了气,杨雪花整个人像是趴在了骏马的背上,哪里敢有别动作,牢牢地勾住了张大安的脖颈,一点儿都不敢动。
她这会儿真是明白了什幺叫「总被风吹雨打去」,果然是身不由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侧躺着歇了一会儿,便见王豆雁打了一盆温水进来,给她稍稍地擦拭了一番,然后不等她说谢谢,就看到王豆雁麻溜儿地跟张大安打作一团。
她也不敢偷看,赶紧闭着眼睛休息,迷迷糊糊间,就听到王豆雁在那里叫着「要死了要死了」,转过身一看,果然已经翻起了白眼,舌头都快从嘴里掉出来。
眼看着王豆雁仿佛要被凿死了,杨雪花这才觉得刚才老板对自己还是挺温柔的,就是现在还是有点儿痛。
就这幺听着打桩一样的动静再次发呆,整个人脑子空空荡荡的,却适宜得很,空气中的怪味消散不去,倒也没有觉得难受。
眼睛没有焦点看着天花板,身旁剧烈的动静似乎并不存在,杨雪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生活诚如露露姐说的那样,一下子就有了奔头。
不过刚刚老板也没在她体内留下点儿什幺,可惜了。
侧过身就像是看电影一样,欣赏着男人充满阳刚之气的身躯,结实的肌肉,宽阔的胸膛,还有使不完劲的腰臀腹背;又仔细打量着女人那像是冰雕一般的五官,明明是这般的冷若冰霜,连眼眸都是冷若寒星,可这会儿汗渍打湿了头发,整个人儿都要融化开来。
豆豆姐这个样子好美……
「老板你怼死我吧,怼死我得了!」
王豆雁哭喊着要死要活,等到终于哭不动了,这才捂着脸释放感情一样在那里一个劲地哭,呜咽了许久,等到男人俯身搂着她一阵安抚,一阵阵的哆嗦,终于破涕为笑,双手紧紧地环抱着结实又粗壮的脖颈,将男人的脸整个埋在胸前……
余韵就像是茶点,填不饱肚子,却似乎又缺一不可。
许久,沉重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亢奋的气氛也已经消退,王豆雁伸手抚摸着张大安的脸,眼睛里全是爱意,「老板,我刚才感觉好幸福……」
没有说话,张大安只是一味地擡手轻拍着王豆雁的背,缓慢有力,让她有着无比强烈的安全感。
杨雪花见状,扭了扭身子,脑袋从另外一处臂弯钻了进来,没有丝毫犹豫,脸颊贴着张大安的胸膛,就这幺枕着,她同样乐意享受这种恬静温存。
不需要言语,就这幺指尖在宽阔的胸膛上胡乱画着圆圈,时而指尖点点,时而指腹划过,没有目的,没有想法,只是想这幺做,只是觉得这幺做会很快乐。
三人就这幺腻作一团,张大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双臂发麻,臂弯中两个女人倒是睡得无比香甜,稍微有点儿动作,抱着他胳膊的杨雪花和王豆雁,就扭着身子不让,那是本能的不让。
时不时还有呓语声传来,含糊不清,也不知道说的是什幺,大约是方言,总计是听不太懂的,不过杨雪花偶尔会拱一下背,张大安便会擡起手腕,手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这便又得一刻安宁。
直到房门被笃笃笃笃敲响,门外传来施叶露的声音,这才迷迷糊糊地一个接着一个醒来。
「豆豆,你被干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