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阳郡主心中歉疚,“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只是、只是事发突然,我也不知道该找谁……”
叶初棠摇摇头,“郡主与我之间,本无需这般客气。倒是燕南王那边……究竟怎么回事儿?”
听着她清和安定的声音,沁阳郡主心中的慌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抚平了一般,整个人也冷静了许多。
她抹了一把脸,尽量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尽数告知。
“半个月前,我父王接到线报,说隆城等地出现了一批南胡刀客,在当地烧杀抢掠,甚至还砍下了隆城知府的头,悬于城门之上示威,十分嚣张!我父王闻讯,便带兵前往,想要将那些南胡刀客彻底解决,不想等他们到了地方,才发现隆城其他官员早已投敌叛国。他们跟我父王说,那里只有数十位南胡刀客,但其实城内早有南胡五千驻军埋伏!”
沁阳郡主咬紧牙关,眼中浮现恨意,
“我父王所料不及,只带了五百亲兵前往,双方力量悬殊,我父王就这样被扣押在了隆城!”
谁能想到隆城竟已沦陷,上上下下全成了那些南胡人的傀儡和奴隶?
“隆城将这消息封锁的极为严实,故而京中迟迟不曾知晓,还是我父王的一位心腹冒死逃出,用信鸽将这消息传回给我……”
沁阳郡主说着,从袖中取出了一枚小小的铜环。
“我接到消息之后,本想立刻进宫觐见,可又怕打草惊蛇,万一那群人突然发疯,对我父王动手,那……”
沁阳郡主眼圈猛地红了,却又将喉间的哽咽生生咽下,
“长公主身体不好,我也不敢告诉她,思来想去,只能来找你了。”
她望向叶初棠,眼底满是担忧,“那些人现在已经占据了隆城,扣押了我爹,但外人对此还一无所知。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初棠,你之前曾与那些南胡刀客有过接触,可能猜到一二?”
沁阳郡主的确是慌了神了,这才情急之下天不亮就来敲叶初棠的门。
她平素里虽然嚣张任性,但说到底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加上燕南王被困,她自是心急如焚,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