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
正脚步匆匆准备离去的范承卓脊背一僵,回过身来,冲着几人抱拳,勉强扯了扯嘴角,“徐大人,有何要事?”
徐凤池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仿佛没看到他略有异色的神情,笑道,“没什么,就是看范大人眉眼之间满是焦急之色,可是家中有什么急事儿?”
刚散朝,大家连宫门都还没出,就算家里有事儿,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徐凤池这话问的着实有问题!
范承卓自然也听出来了,但他心虚,也就没什么应对的心思。
“没什么。”
言辞之间,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若徐大人无事,下官这就走了。”
“哎——”
徐凤池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将他拦下,脸上依旧挂着笑。
只是那笑不达眼底。
“我们正在聊郑抱粟的案子,虽然范大人现在已经不是刑部尚书,可大家同朝为官,都该为陛下分忧才是。不知这案子,范大人怎么看?”
范承卓压下心中情绪,语调冷平,“陛下自有裁决,我等不宜过多置喙。”
“这怎么能算是置喙呢?只是聊聊而已,再说,回头他被押送回京,少不得三法司会审——”
徐凤池在都察院任职,自然和这案件息息相关。
他多关心关心,倒也正常。
范承卓难以反驳,心头更加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