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谢安钧一噎,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他压下心中怒火,来回踱步,也是越想越觉得不对。
“怎么会这样?缪盛之前竟然一点风声都没透出来!”
自从他袭爵以来,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日子必然会好过许多。
朝中众臣,谁见了他不得给个面子?
就算他没有兵权,声望也不如老侯爷,可现在忠勇侯府的当家人是他!
他既占了这个位置,自然与从前不同!
谢安钧的确自我感觉过于良好了,以至于现在突然被打了这一闷棍,整个人都蒙了。
范承卓看着他那模样,心中冷笑连连。
外人都说谢安钧虽然不能练武,但写得一手好文章,乃是有大才之人。
但只要和他多接触几次,就会发现——这实在是一个蠢货!
“你莫不是以为,解决了你那个弟弟,就万事大吉了吧?这朝中波云诡谲,形势难测,一不小心就会跌个粉身碎骨!”
范承卓眼中的不屑几乎难以掩藏,
“我看你最近的日子是过得太悠闲自在了,几乎要忘了自己是谁了吧!”
谢安钧脸色难看。
这段时日,他借口守孝,几乎不问外事,整日在府中寻欢作乐,的确爽快极了。
忠勇侯府上上下下无人敢忤逆他半分。
时间久了,他真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也正因如此,范承卓这话实在扎心。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该怎么做。”谢安钧咬了咬牙,“当务之急,是确保郑抱粟不会把你我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