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钧心头一跳。
刚才他还真没想那么多,此时听返程捉急一说,他才意识到,事情好像的确不太对劲。
“也是……按理说,他有这么大的动作,先前一定有征兆,可我却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范承卓忍不住嘲讽,“你还信得过你在朝中安插的那些人手?就你手下那些废物,还是尽早撤了吧!别回头消息没打探到分毫,倒把自己赔进去!”
“你!”
谢安钧本想反驳,奈何实在理亏,只得将心中火气压下。
“这是我的事儿,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范承卓低声冷嗤。
“哪怕是你那个不务正业的弟弟谢安白,随便在京城走一走,打听到的消息只怕都比你灵!”
谢安钧脸色一变,气极反笑。
“一个手下败将,有何可惧?”
范承卓心里是真的看不上谢安钧,但谁让他是谢沛最偏爱的长子?
“他可不能跟你比,”范承卓眯了眯眼,唇角一抹嘲讽的冰冷笑意,“老侯爷为了保住你,连自己的性命都舍得。在这一点上,他可远不及你啊!”
谢安钧盯着他,表情阴沉。
“说完了?说完了,现在就滚!”
两人最终不欢而散。
范承卓离开后,谢安钧砸了茶盏。
外面的下人闻声匆匆赶来,“侯爷?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