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头脑晕晕地想,画本子是骗人的,这事儿哪里快乐了?明明是她身心俱疲,饱受摧残折腾,而这人却是神采奕奕,这快乐是给男人的吧?女人完全没有啊……
她全身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软哒哒地软在他怀里,骂着腹诽着,终于耐不住疲惫,睡了过去。
卫轻蓝低头看她,娇娇柔柔,可可怜怜,让人还想继续欺负。他抿了抿唇,将她抱起,出了池子,回到房间。
此时,天已微亮。
他将江离声放到床上,抬手给她盖上薄背,站在床前,立着看了她片刻,转身,出了房门。
玉阙宫又恢复安静,晨曦的微光透不进魔域,这里一直都是昏暗的,只有西方上空一缕残阳如血。
清冷的白玉阶,泛着冷冷华光。
他站在殿门前的白玉阶上,负手而立,任冷光打在他身上。
某一刻,他是想将她也彻底变成魔的,摧毁她的灵府,废掉她的修为,如他所说,渡给她魔气,将她也变成魔,那么,他们便彻底拴在一起了。
但他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住,会不会消散在他手心。
他挣扎之下,什么也没做,只将她折腾的死去活来,仿佛能舒慰他从醒来后,飘落不定的心。
储物戒内,江离声的传讯牌又震动亮起。
他拿出来,如玉的手指点开,随意地翻了翻,短短时间,大约有数百个传讯,有九成是清虚的人,听闻他魂灯灭了,担心她想不开,为他殉情。
殉情吗?他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