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就是飘进来的!就真真瞧不见腿在哪儿呢。
左边的黑冠黑袍黑脸,右边的白冠白袍白脸。
陈言傻了啊!!
黑,白……
没当场吓尿了,都多亏今天没咋喝水!
陈言就觉得腿也软了,站都站不起来,一下就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嘴巴张开,但一个字都喊不出声儿。
可别笑他胆儿小。
半夜三更,灵堂!这场景,这气氛,忽然跑来眼前这幺两位。
换你,你也尿!
·
两个家伙飘飘忽忽的进了堂屋里,周围顿时寒气一片。
而他们,就擡着头,眼睛就盯着灵堂上棺材前的牌位。
陈言的喉咙收缩,心里砰砰狂跳。
而随后,忽然,这俩家伙,齐刷刷对着那牌位,弯腰下去。
一揖到地!
陈言呆住了。
这……
行这幺大礼啊?
忽然之间,嗓子也不紧了,身上的绷紧的肌肉也松弛了。
「两位!」
陈言喉咙里终于挤出了声来:「你们,你们是来拘我家老太太的魂的幺?」
这俩家伙闻言,齐刷刷转过身来,看向了陈言。
「这位孝子贤孙,你说什幺?」,开口的是黑衣裳。
陈言吞了口吐沫,鼓起勇气:「我说,你们是来拘我家老太太的魂幺?」
这话终于听清楚了,但意外的是,这俩家伙听了陈言的话,忽然就齐刷刷一个哆嗦。
仿佛听了什幺了不得吓人的话一样。
那白衣裳还连连摆手:「哟!!可不敢可不敢!哪里敢说一个【拘】字!」
旁边黑衣裳,那惨黑的一张脸,居然还努力挤上来几丝笑纹。
两个家伙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起再看向陈言,语气居然客客气气的:
「我们前来迎老人家回去上任。」
陈言:「……?」
迎接?
回去?
上任??
陈言忽然又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
下一秒,陈言就看见了棺材里,一个透明的身影,穿过棺木缓缓的坐了起来,正是自家的那位老太太!
道貌岸……啊呸!
不对,是音容宛……
也不对。
是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