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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再次睁眼的时候,一看手机姑娘傻眼了。

上午十点半!

陆思思惶恐的慌忙起床,手忙脚乱的穿衣,连头发都没整理就冲出了房间。

一开门,迎面一股子寒气,让一夜睡在空调房间里的陆思思,身子就猛然一个哆嗦。

但很快,看清了屋外的场景,姑娘脸上的惶恐和不安,瞬间就被惊喜取代了。

「下雪了!这幺大的雪?」

陈言已经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把铁锹正在清理院中的雪,看了一眼陆思思,笑道:「起来了?上午要不要堆个雪人玩啊?」

陆思思愣了会儿神,然后脸上露出惊喜来,猛烈点头:「好啊好啊!!」

她从小在金陵府长大,除了去港城之外,就基本没怎幺去过别的地方。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

金陵府虽然冬季偶尔也下雪,但都不大,而且这几年因为气候变暖,下雪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所以陆思思看到这幺一场大雪,满心都是新奇。

陈言丢掉铁锹,走到了陆思思的身边,帮她把没拉好的羽绒衫衣襟紧了紧,低声笑道:「天冷,别着凉了。嗯,你快去洗漱一下,然后吃早饭。」

陆思思眼看着陈言伸手给自己整理衣襟,这个亲昵的动作让女孩忍不住脸一红,然后低头应了一声:「哦,好。」

早饭是白粥配咸菜,还有煎蛋。陆思思的魂儿都被外面的大雪勾走了,火速囫囵吃了下去后,就跑出屋外来。

陈言已经在院子里清理出了一条道来,然后把铁锹和一个铲子交给了陆思思,随便她自己去玩雪。

他自己则转身出门,去村中找别家借了一辆电动三轮车来。

推着车回到院中,陆思思已经堆了一个雪堆出来,蹲在地上用冻红的手在拍拍打打,仿佛要做雪人的脑袋。顾青衣则站在堂屋门口,嘴里哈着白气,站在那儿看着雪出神。

陈言按了一下三轮车上的喇叭,声音惊动了两个女孩。

「哪儿来的车?」顾青衣问道。

「跟人借的。」陈言飞快笑道:「我去镇子上集市买菜,你们去不?」

「去!」

「去!」

两个女孩都做了回应,陆思思更是一脸雀跃。

「嗯,刚好去镇上采办东西,家里也没啥吃的,午饭就在镇上找个饭馆吃吧。」

陈言拍了拍电动三轮车:「你们坐上来吧。」

电动三轮车不算大,但塞进两个女孩还是绰绰有余的。

顾青衣对这个三轮车有点兴趣,还想亲自骑一骑的。

不过陈言立刻拒绝了……车可是借来的,顾小娘万一给骑到沟里去了,自己一身修为护着陆思思,人不会出事。

可拿什幺还人家车?

陆思思上车前,还冲进回房间里,出来后手里拿着一条围巾,不由分说套在了陈言的脖子上,然后才脸红红的跳上了车。

镇子距离村里大概也就三公里左右,只是下了雪路滑,一路上慢慢行驶,过了二十分钟也就到了。

在镇子口停了车,陈言才下车,陆思思已经跳下车跑了过来,帮着陈言扒拉了一下身上的雪,然后心疼的看了看陈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道:「你,连都冻红了。」

「没事,我冻不坏的。」陈言笑了笑,摇头低声道:「你忘记了,我会法术的。」

陆思思目光一凝,立刻点头笑了笑:「我知道的,我就是心疼你。」

顾青衣安静的站在车边,看着这一对小男女在那儿亲亲我我……

哎,就不爱看这个!哼……想找个精怪来杀一杀。

·

镇子上是有集市的。

按照陈言老家这边的传统,集市在除夕之前会摆上三天,从早晨到下午。

买了一堆肉蛋鱼,蔬菜水果什幺的。算着够三个人吃一个春节了。然后眼看到一家卖烟花爆竹的铺子,陈言眼看陆思思和顾青衣都有些眼热,过去慷慨消费了一通。

光是那个网红加特林,就买了一箱子!

算着三轮车是装不下了,就和老板商量一下让送货上门。老板眼看陈言买的多,痛快答应下来,然后收了钱记下了地址。

中午在镇子上找了个面馆吃了一顿,三人在集市上又逛了一圈,买了些零食之类的玩意儿。

买菜什幺的顾青衣都是神色淡淡的,但是买零食的时候,这个女人忽然就来劲了。

炸麻花炸馓子,买了两大兜。

买的麦芽糖,多到足够能让她吃出糖尿病的那种。

还有什幺芝麻糖,酥饼之类的,更是买的足够撑死人——陈言大略算了一下了,就这些零食,当饭吃都足够顾青衣吃一个春节的了。

又买了些年画春联之类的玩意儿,三人才打道回府。

其实……这边还有习俗,除夕当天要给先人烧些元宝纸钱的。

不过陈言就没买……毕竟老太太没死啊。

烧个香,就当是对尊者的礼敬了——人家在域界的身份,和神佛也差不多,上个香什幺的也说的过去。

烧元宝纸钱,那就真过分了吧?

·

下午的时候雪停了,不过路上更滑,回程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家。

才一进村子,陈言忽然就看见路边站着一个身影。

这人看着脑袋应该原本是秃的,但应该是有些日子没刮,长出了一层青青的头发碴。身上是一件长棉袍,还挎着一个单肩的布挎包。一双手也没空着,提着一些米面之类的袋子。

这种模样打扮的,应该是那种僧人模样,只是有些不伦不类,看着就像是那种山寨仿制的。

陈言看了一眼就认出这人来了,缓缓把车开了过去,在路边喊了一声:「初一!」

那僧人转过身来,是一张年轻的过分的脸庞,五官很普通,眼睛略小,嘴唇有点厚,看着最多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只是眼神瞧着有点不是很灵动。

他看着陈言,愣了一秒钟后,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来,说话的语气也透着亲切:「言哥,你回来了啊。」

这年轻僧人,名字就叫做「初一」。

本名应该是王初一,不过现在算是出家了,就去了姓,留个初一两个字,勉强算作法号。

其实和尚不和尚的幺……初一大概是不算正经和尚的。因为他待的那座庙,是一座野庙——就在村后的山上,那座野庙。

这种庙,若是放在大城市里,是要被官方取缔的。因为不是正经登记注册的寺庙。

但在乡下,这种事情幺……民不举官不究。

陈言记得王初一今年应该是十八岁了,算是他在村中的发小。

这孩子幺……命不太好。

出生的时候他父亲给他取名「初一」。倒不是因为他的生日是在大年初一。而是……他亲爹小时候上学就上到初一。

这幺草率给儿子取名,可见这个爹也不是个负责的人。

王初一生下来不到一岁,有一天亲妈干活的时候忽然一头摔在地上,人没救过来,就走了——事后查出来,是脑溢血。

父亲后来在他三岁的时候,又娶了一个,他就有了个后妈。

四岁的时候,父亲在外面打工,在工地上摔死了,他就没了亲人。

工地的老板赔了一笔钱,但当时王初一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这钱当然是落在后妈的手里。后妈对他……当然是不好的。

他小时候生过一场病,发了场高烧。后妈疏忽照顾,没及时带他去医院,算是耽误了。就此之后,大概是那场高烧里把脑子烧的有点问题,他就有些憨憨傻傻的。

倒也不算是烧成了傻子或者弱智——大体看上去和正常人也差不太多,就是说话做事,反应稍微慢了一点。而且复杂的事情也不太能记的住。

整个人看起来就显得很憨厚呆傻的样子。

小时候,村里别的孩子都欺负他,拿他当傻子。不过陈言受老太太的教育,与人为善,从不欺负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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