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陈言眼睛一亮,心中却暗笑了起来。
这事情,有门道啊!
不过,这个操作,陈言心中只是一转就大概猜出了几分来。
想来是这个占粒上面还有上级,她想捂盖子,想对上汇报的时候,把事情的严重程度说轻一些,减轻她自己的责任?
嗯,是了,巨山奉作恶,她这个洞女,没准要担负什连带责任?把事情的严重程度说轻些,她好交差过关?
不过陈言却不知道,占粒确实想把事情的严重程度说的轻一些。
不过却不是为了巨山奉的罪行,而是为了他陈言受伤的程度!
老祖下令看顾的人,居然受伤,那这次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失职了。
但同样是失职,受点皮毛小伤,和重伤濒死一这两者之间的罪责,可是天地之差的。
陈言自以为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他盯着占粒看了几秒钟。
占粒神色越发的尴尬,被陈言盯着,心中却不免忐忑一一这人要是不答应的话,非要说自己被打成重伤垂死……那自己这次恐怕逃不过重罚了……
哎,难道是赔偿的钱还不够?
不过两百万玉钱,已经是占粒自己的全部私人家当了。
她虽然贵为洞女,也是鬼族的高层行列。但她心高气傲,野心什大,一心想建功立业,以后往高处走,所以平日非常爱惜羽毛,重视自己的名声。
什侵吞族产,贪墨捞钱的事情,她是绝不肯干的。
堂堂的天人境洞女,居然私人家当,一共也就能凑出两百万了。
就在占粒心中忐忑,若是两百万还不够的话,自己恐怕只好去找关系好的同门师兄师姐去借钱……幸好,陈言忽然笑了起来。
他笑容温和而平静:“洞女说的哪话?”
占粒:“啊?”
陈言缓缓道:“事情的经过,本来不就是这样?我路过这支牧主,巨山奉贪图我的令牌,想巧取豪夺,我不甘受欺,趁夜逃走。
巨山奉来抓我,我本想奋力抵抗,不过才一交手,洞女你就已经赶到,如神兵天降,亲手收拾下了巨山奉。
至于我的伤……
咦?我哪有受伤?不过就是追逐过程中,在山中奔跑时候,自己不小心摔了两跤而已,擦破了点皮嘛,不妨事的。”
说着,陈言看向占粒。
笑容真诚而淳朴。
嗯,如果此刻他没有伸出一只手,做出要钱的姿势,就更好了。
占粒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男子。
看着对方脸上真诚而淳朴的笑容,看着他毫不掩饰的伸出手来,掌心向上的姿势……
这一切,和自己当初在那个集市,假扮玉婆婆的模样接近他的时候,这个年轻人表现出来的温和有礼,腼腆尊老的样子,截然不同。
此刻的这个年轻人,怎说呢……
有点无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