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郭威,柴荣也都是河北人士。
所以宋朝历代皇帝对河北将门都是防之甚严,但为了抵御契丹,又不得不倚重他们。
澶渊之盟后,冠绝天下的河北精兵就被朝廷有意闲散放养,削弱成废材,早不复当初的打遍天下的气势。
尽管如此,贝州兵变都能将朝廷上下惊出一身冷汗。
没错,契丹国势是大不如前,但河北四路兵马更废,甚至连马都剩不下几匹。
如今官家,王安石要调一天下,又要重整河北局势,同时与契丹谈判中还得找回场子。
从河北防御来看,有三条路直取汴京,一条是太行山东面南下,还有两条分别是河北东路和河北西路,从历史上来看,守御这三条路的正好是唐朝末年令朝廷头疼无比的河朔三镇。
章越将宣抚司驻扎设在真定府,这是河北西路转运使的路治,也是真定府经略安抚路的所在,同时右临定州,也就是日后中山府,昔日河朔三镇的成德节度使所在,左领河东代州,遏制了辽国从太行山南麓南下的道路。
而真定府北面正对着辽国西京道的蔚州,离辽国皇帝耶律洪基捺钵所在西京大同府,不过数百里。
摆在这里的是辽国最精锐的三十万大帐皮室军。
蔡京,蔡卞兄弟都劝过章越,你如今兼领河东,河北两路兵马,但将宣抚使驻地,设在汴京,直面辽国的重兵之下,万一宋辽开战,真定府就是前线的不能再前线的地方。
蔡卞建议不如退到大名府好了。澶渊之盟前,宋朝对辽便是层层阻击,设大阵于唐河,中阵于邢州,后阵于大名府如此。
所以章越坐镇邢州或大名府比较妥当。
不过章越却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