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上对于同志们的安全还是很看重的,车夫肯联系他就代表他还是信任自己。
那么就是另一种可能,因为山猫的事情,青狐现在无人可用了。
如果这个理由成立的话,也就是说,他们现在真的需要自己帮忙。
只是,为什么会选自己呢?
赵鹏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释。
铛铛铛,墙上的西洋钟响起八点整的报时。
赵鹏摇了摇头,拿起电话拨通特高课的号码:“松井课长,我有事情想跟您见一面。”
晚上十点,法租界,亚尔倍路。
空气沉甸甸地压下来,饱吸了白日残留的暑气和黄浦江飘来的水腥。
雨没停,细密冰冷,织成一张无边无际的灰网,笼罩着湿漉漉的街巷。
霓虹灯招牌在湿滑的柏油路面上投下光怪陆离的倒影,很快又被匆匆路过的行人碾碎。
满庭芳戏院门口,柴刀蜷缩在“王记车行”褪色的雨布篷下,目光却直直的盯着戏院大门。
他故意破毡帽压得很低,路过的行人们要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十点钟是戏院散场的时候,伴随着戏院大门打开,一群衣着光鲜的富商出现在视线之中。
身边的黄包车夫都没有动。
因为这些人不会成为他们的客人,后面那一拨才是。
富商们在门口互相抱拳告别,然后坐上各自的座驾,相继离开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