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子说的,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等人,好像也真的有失察之责。
如果其他大臣这样启奏,都察院的诸位御史一定会出来辩论一番。
可是,说这话的是太子,他们虽然心存怨怼,却也只能忍气吞声。
毕竟,君臣有别,一般人对上太子,实在是放不开手脚。
都察院的左都御史陈廷敬,真的是满脸的苦涩。
他招谁惹谁了,就被太子喊着杀了以谢天下。
而他还没有地方说理去,毕竟他面对的是太子。
太子说他们有问题,那就算没问题,也是有问题。
所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罪。
只有请罪之后,他才能够给自己辩解一二,这也是太子这个身份带来的好处。
「臣和都察院对河工问题监察不严,请陛下恕罪!」陈廷敬出班跪倒道:「只不过,河工衙门距离京师实在是太远,我都察院虽然查看其帐目,却有些鞭长莫及,难以及时发现问题。」
陈廷敬这番操作很正常,先认罪,再辩解,主打一个态度端正。
他知道干熙帝不会因为太子的话给他治罪,但是认罪这种事情,还是要做的。
沈叶等陈廷敬说完,就朝着干熙帝一拱手道:「父皇,陈左都御史说他们都察院对河工衙门鞭长莫及。」
「这一点,儿臣深信不疑!」
「只是,刚才杨御史一上来就要杀靳辅以谢天下,让儿臣以为都察院啥都知道呢!」
说到这里,他摊了摊手道:「请父皇明鉴!」
都察院从左都御史到几个监察御史,一个个脸色发青。
陈廷敬和杨梦隆的话,单独听都没有问题,可是仔细琢磨,却是自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