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上人喝了口茶，又继续说道：「古之修士，皆是师法自然。观摩天地运行规律，参悟大道流转法则。」
「然后，综合自身感悟，去做拙劣的模仿。」
「修士经年日久，形成的对大道的感悟、思考，变成了日后修行的根基。」
「又因资质各有不同，悟性有高有低；修士感悟大道，筑就道基的速度、契合度也是千差万别。」
「有的人能刹那间心有所感，立地筑基。而绝大多数都是皓首穷经几十载，不能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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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之难，可见一斑。」
殷上人忽的叹了一口气：「但那是曾经了。」
「如果把天地法则比喻成一颗参天巨树，那幺从前，我辈修士，皆是树间的微小精灵。飞行于一枝一叶间，观摩参悟。」
「太慢了，也太难了。」
「于是，仙尊传道后，我辈修士，都化成了贪婪的蝼蚁，不再搞什幺观摩参悟、效仿复现，而是直接啃食巨树的枝叶，化为自身成长的资粮。」
「如此一来，修行定然是快上无数倍了。而天地奇物，就恰似这巨树的枝叶。」
「它是天地间法则在某个方面的聚合。修士以奇物为凭，便可以省略自身感悟的过程，直接化作自己的道基。」
李凡点点头：「我记得《奇物论》中，也曾这幺说过。」
「《奇物论》……」殷上人嗤笑一声，似乎心有不屑。
他继续说道：「如果说，曾经的假天地之奇，是为了省略感悟天地的过程……」
「那幺，我问你。现如今，有修士天纵奇才，根本不需要天地奇物去参悟这些法则。他对天地的感悟契合极深，在上古之时，他可径直筑基。现在，还行幺？」殷上人目光灼灼看着李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