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姑接过话头,「阿堂,看看你家这新房,大晒场,要我说,你们就别那么累了,该坐着享清福了。」
李父乐呵呵的说:「阿平他们也让我们不要做,我们生就了的苦骨命,闲下来就浑身不舒服。」
李二姑笑道:「二哥跟二嫂还年轻,再帮阿平他们干几年,等阿欢回来讨了老婆,去帮着带小孙子去。」
李父笑着点头,「我们就是这样想的,阿欢明年就回来,阿平他们说提前把老宅翻修一下,给他讨房媳妇,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李三姑赞道:「阿平兄弟几个从小就齐心,现在有本事了,兄弟几个理该互相帮衬。」
李大姑撇了撇嘴,跟着父子几个进了李长乐家,见一楼放着电视,小方桌上的果盘里装着瓜子花生和糕饼、桔子。
姐妹仨坐下后,李大姑开门见山的说道:「阿堂,听大哥说,你提出跟他断亲?」
李父看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不是提出跟他断亲,是已经跟他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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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姑一脸失望的看着李父,「阿堂,我晓得你家现在好起来了,兄弟姐妹也不看在眼里了。
可大哥是你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你怎么做得出断亲这样的事?」
李长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李大姑,什么叫兄弟姐妹也不看在眼里了,你把舌头捋直了再说。」
「阿乐!坐下!」李父瞪了他一眼,对李大姑说道,「大哥以前怎么对我,都是过去的事,我就不说了。
我这辈子四个儿子一个姑娘,就是我的命,不管是谁,只要敢对我孩子下手,天王老子我也不认。」
李大姑看着李父,觉得自家这个二弟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了啊!
兜里有钞票了,底气足足的啊,那混子这样说他大姐,不早点吼他,等他说完了才假模假式的吼一声。
气哼哼的刚想开口,就听二妹在问:「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呢?」
李父还没开口,李大姑就抢过去轻描淡写的说道:「阿梅,大哥也说了,就是为了一封举报信,阿乐他们也好好的,阿堂就不依不饶。」
她说着看向李父,「阿堂,阿贵喝醉后胡言乱语,哪晓得刚好被跟阿乐有仇的赖豹听到,起黑心想报复阿乐才写了举报信。
说实话,这事你家阿乐也有责任,要是他上次能放人一马,赖豹也不会嫉恨他,阿贵也不会因为酒后的胡言乱语,被派出所的抓走。」
李父气得脸都青了,唇角颤动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晓得自家大姐一直都不喜欢阿乐,但没想到她能偏心到,把白的说成黑的。
李大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阿姑,你怎么说话的?阿贵是你子侄,阿乐也是,你怎么这么偏心?」
李二哥直接多了,「李大香,你说的什么屁话?」
「阿爸,哥,有什么好气的,当她放屁就行了!」李长乐看了李父一眼,指着大门对李大姑说道,「我今天请搬家酒不想触霉头,你自己走,别自找没趣!」
「阿堂~」李大姑指着李父的手在发抖,「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儿子,我是他大阿姑,他竟敢跟我这样说话。」
「阿姐,这些年你只要看到我家阿乐,不是说他丢老李家的脸,就是说他早晚进去蹲班房,这话是你这个做大阿姑的该说的?」
李父失望到了极点,对两个妹妹说道,「阿梅,阿桃,你们只听了大哥那边的说辞,也听听我们家的。
你们晓得阿贵怎么诬陷我家阿乐的么?他特意去村里的赌窝找赖豹请他喝酒,告诉他说,看到阿乐带着阿平,阿安还有阿威,在远海抢隔壁省渔民的铁壳船,把人扔海里喂鱼。
还说因为跟阿乐是叔伯兄弟,他不好去举报,但良心上又过意不去,跟赖豹说,只要把举报信递上去,阿乐就是吃枪子的命。
还教赖豹怎么写,让他用假名字别用真名,这些话全是赖豹说出来的,村干部和大半个沙头村的村民,当场听到的。
不信你们可以去村里打听,还可以去问老三和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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