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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珩笑一声,将目光从街上收回,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厌弃:「你不也避之不及?

司马此人气量狭,跋扈专横,我懒得与他虚与委蛇。」

他擡手指了指楼下正隆隆行进的军队,语气转冷,「可我还是低估了他的狂妄,竟真敢调动官兵,行此等无法无天之事。」

林文彦探头向窗外望了一眼,只见军容肃杀,尘土飞扬,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摇头道:「司马早年尚知收敛,处事也算圆滑,且确有些经营之能,怎的年纪愈长,反倒昏至此?竟为私怨闹出这般大动静。」

陈珩闻言,嘴角却勾起一抹讥消:「谨小慎微?善于经营?林兄你莫要听信传闻,他年轻时是很收敛,不过那是因司马家势弱,容不得他恣意妄为罢了;至于所谓善于经营积聚,更是笑话!若非他走了狗屎运,在家门口寻到两条七品灵脉,每年坐收千万两白银,司马家焉能有今日的嚣张气焰?」

他目光又转向沈堡方向,眼神复杂:「且这老家伙也不是真的糊涂,此番他兴师动众,除了泄愤报复,恐怕更是看上了沈家那三条新得的灵脉,想趁机吞并,将手伸进泰天府来分一杯羹。」

林文彦眉头顿时紧皱,心中涌起强烈不悦。司马家先前对苏清鸢赶尽杀绝,手段已令人不齿,如今竟还想借势扩张,将他的脚踩到泰天府地界?

他面色沉静:「司马一出手就携万钧之势,沈家今日必定遭难,不过沈八达绝非忍气吞声之辈,此事不会轻易了结。」

陈珩晒笑一声,语带不屑:「司马自以为根基深厚,能扛得住那位沈公公的怒火,那就由他去碰好了,你我且作壁上观便是。」

他心下实则暗觉快意。

数月前,沈天打断他幼子陈玄策的腿,致使爱子卧床数月,前不久才重金延请名医接续恢复。陈家当时迫于沈八达权势,只能忍气吞声。

如今他眼见沈家对上了更为霸道蛮横的司马家,颇有几分『恶人自有恶人磨』的畅快这司马家素来与阉党不清不楚,也与赤鳞战王勾连甚深,沈家更不用说,就是阉党一员,都算不得什幺好东西-

一而就在稍后一点时间,一群快马如风驰电,冲入了沈堡大门,其中为首两位正是接到沈天急信后匆匆赶来的谢映秋与齐岳。

谢映秋还带着她的弟子,现任御器司司库的赵无尘。

齐岳更是将他魔下两百名最信得过的东厂缇骑精锐全拉了过来,人马虽不多,却个个气息精悍,他们才入堡门,就在管家沈苍的招呼下进入堡墙内的甬道,参与防御。

齐岳面色凝重如水,刚跳下马背,便快步走到迎上来的沈天面前,凝声道:「沈少,我在府衙与东厂内的几位旧友,刚冒险给我通了消息,府衙已经签发了传唤我与谢监正的文书,理由是协助调查司马鉴失踪一案,他们还调集了数千兵马,看那架势,应是冲着沈家来的!」

他越说越气,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司马这老贼,动作真他娘的快!也真他娘的猖狂!」

一旁的赵无尘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听闻官府数千兵马即将压境,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师尊。

谢映秋情况稍好一些,但也秀眉紧燮,眸中含着一丝慌乱。

她眼神犹疑地望着沈天:「沈少,如今这局面,我们该如何应对?又该如何收场?」

「不急!」沈天却淡定如常,他招呼二人走入沈堡大堂,落座奉茶后,才慢条斯理地用杯盖拨弄着茶沫道:「齐兄稍安毋躁,谢监正也无需担忧,老贼要来,便让他来好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必自乱阵脚?」

齐岳闻言眉梢一扬,好奇问道:「沈少似乎胸有成竹?却不知你想怎幺个『水来土掩」?」

沈天没有回答,而是笑着反问:「我先问二位,若那司马老贼亲自出手,你们可有信心与他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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