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轰鸣声中,这名御器师护体罡气彻底崩散,双眼暴突,身体如虾米般弓起,口中喷出的鲜血混合着胃液,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一座箭楼的基座上,筋骨断裂声清晰可闻,瘫软下去再无动静。
另一名使戟御器师刚刚压下体内翻腾的气血,便见同伴惨状,惊得魂飞魄散,斗志全无,转身欲逃。齐岳岂会给他机会?身形一晃便已追至其后心,一掌轻飘飘印出。这一掌看似缓慢,却瞬间跨越空间,掌心中蕴含的磅礴罡力如同沉寂的火山,骤然喷发!
「噗一一!」
掌劲透体而过!那御器师狂奔的身影猛地一僵,前胸处的衣袍无声地化为备粉,背后对应位置却猛地凸起一个清晰的掌印形状。他跟跑几步,眼中神采迅速黯淡,一头栽倒在地,气息迅速菱靡下去。
从交手到结束,兔起落,不过短短数息,五招未至!
堡内倚仗阵法的两名最强守卫战力,已被彻底废掉!
见主将如此悍勇,魔下缇骑更是如狼似虎,迅速清剿着墙头零星的抵抗。
下方,那扇厚重的包铁堡门在重甲卫兵一次又一次的狂暴撞击和缇骑从内部打开的配合下,终于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轰然洞开!
「杀!」沈天一声令下,魔下部曲如同潮水般涌入堡内。
战斗儿乎呈现出一边倒的碾压态势。
堡内那八十余名私兵本就人心惶惶,主心骨又被瞬间击溃,面对如狼似虎、装备精良的靖魔府精锐和鹰扬卫,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很快便被分割、击溃、缴械。
从发动攻击到彻底控制庄堡外围,前后竞不过一刻钟时间。
而此刻,远在三十多里外的凉亭内,正等待着沈天马车行踪的吴兆麟,看见他的那名心腹家仆脸色惨白如纸的跑了过来。
他的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老~老爷!不好了!沈天去了我们庄堡,我看到他带了大量的家兵部曲,还有鹰扬卫的兵马!他们~他们正在强攻我家庄堡~堡快破了!」
「什幺?!」
吴兆麟如遭五雷轰顶,身躯猛地一晃,双目骤然圆瞪,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惊骇与暴怒。他死死抓住那心腹的衣襟,嘶声道:「不可能!」
话未说完,急火攻心之下,喉头一甜,「噗」的一声,一口殷红的鲜血猛地喷溅而出,洒落在枯黄的草地上,触目惊心。
他所有的谋算,所有的等待,都在这一刻落空化为泡影。
可笑他还想在沿途伏击沈天,报杀子之仇,结果那竖子竟已直接盯上他们吴家庄堡,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一一此子好狠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