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十六年,庆丰府大旱,颗粒无收,李家收留你,给了你活命之恩,伱莫非不思报答?”
“去年,你赎回身契,家父念你可怜,舍了李家的人情,给单武举写了封推举信……”
“此般恩义,是让你今日用来顶撞我父母?”李兴业讽笑数声,说道。
适才,他已经打算放彩霞离去,杏赎身离开,但没想到,卫图竟然说话这般放肆,对他父母如此凌辱、逼迫。
他终于难耐。
几句话掷了出去,李兴业顿觉畅快,仿佛自己这落榜后的怨气都吐露了出去,倾泻而出了。
话音落下。
厅堂内氛围倏然间冷寂了下来。
李耀祖夫妇噤声了。
彩霞也惊了。
三人的目光看向了面前的卫图,他们不知道卫图面对这真正的羞辱之词后,会如何反应。
但——
卫图很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了李兴业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李家的恩,卫某从来没有忘过。”
“有机会,卫某会报答的……”
卫图看向李兴业,语气略显冰冷的回答。
语毕,卫图目光又看向了李耀祖夫妇,等待其对杏赎身之事的回应。
“兴业落榜,最近郁气冲心,一些言语冒犯,还望卫哥儿勿怪。”
李童氏致歉了一句。
接着,她推了一把坐在身旁的李耀祖,说道:“老爷,去取杏的身契。今个,宅里两人都赎身了,是件喜事。我也替她们高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