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将晚间宴席上,部分军官对爵位改革,特别是爵位不得世袭、以及勋爵待遇等方面流露出的不满情绪,选择性地汇报了一遍。
他刻意模糊了焦点,也没提钱团长的名字,只说是军中有人议论,避免将同僚架在火上烤。
那样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让自己在军中陷入孤立。
李彻静静地听着,自始至终也没有追问具体是谁在非议。
他明白赵铎的顾虑。
能跟自己说这些事情,代表赵铎忠心。
而他没有报出人名而邀功,说明他讲义气。
忠义双全,李彻欣赏这种既顾全大局又不忘本分的做法。
待赵铎说完,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李彻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有些悠远,忽然问道:“赵铎,朕记得你在征伐倭国时,曾率部半月之内连克十余城,战功彪炳。”
“其实按你的功劳,早该晋升军长了,只是军中职位有限,加之你统领的那个师是奉军主力,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手,朕便压了压你的晋升。”
“心中......可曾觉得委屈?”
赵铎心头一震,立刻挺直腰板,肃然道:“末将不敢!倭国之胜,全赖陛下运筹帷幄,借藤原太后瓦解倭人斗志。”
“末将不过是依令而行,顺势而为,不敢居功,更不敢有半分委屈!”
李彻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笑了笑,摆手道:“功劳就是功劳,朕心里都记着,不会忘的。”
“但你能如此想,朕心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