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文一夜没怎么睡好。
凤仙姿虽然危险,但是她看上去比较……不像是和鼠首一样阴险而诡诈的人。
那个瞎子帅哥给自己的感觉也很好,不像是搬弄是非的诈骗犯。
但是,如果那个瞎子说的是真的,那事情就麻烦了,严重了。
也就是说,长老院并不都是酒囊饭袋,他们通过天网的冰山一角,就判断出了他们的危险程度。
要维持统治,守护特权,牺牲掉自己这种小角色几乎是不需要动脑子的决策。
就像是一个公司,开除一个技术骨干可以击败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那个公司不会犹豫。何况,自己对长老院来说,可能连技术骨干都算不上,撑死了个是个临时工。
陆程文辗转反侧,半夜,听到了凤仙姿在隔壁的呻吟声。
不一会儿,盲人的身影映在了陆程文的窗户上,他站在凤仙姿的门口,轻声道:“吃些止痛药吧,鼠首下手阴毒,这股劲气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全部卸掉。”
凤仙姿似乎疼得直抽抽,隔了几秒钟,才坚定地道:“不需要。”
盲人叹口气:“这又何必。”
凤仙姿道:“我应得的。”
盲人再度叹气,转身走开。
第二天。
凤仙姿和陆程文又来到了一个地方。
这是一个郊区,似乎是一个废弃掉了的地下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