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每一个现代人同样深受其概念的支配,当夜幕落下、万籁俱寂的独处与睡眠时分,人的社会性或“角色属性”被最大化剥离,不再是学生、职员,不再是子女、父母或伴侣,“自我”作为主体获得最大的延展和可能性,所以诺瓦利斯才会在《夜颂》中写道——“我朝下转向神圣、隐秘、难以名状的夜.现在我觉得光多么贫乏和幼稚,白昼的离别多么令人喜悦,称为恩惠也未尝可知.”
除去尼采和诺瓦利斯,还有艾辛多夫、济慈、雨果、雪莱等相当多的哲人诗人写过关于“夜”的诗篇,本卷也有所引用。
范宁同样很早就对“黑夜哲学”产生过兴趣,在《第三交响曲》第四乐章“人类告诉我”中,他化用了尼采《查拉图斯特拉》中的醉歌;在指挥瓦格纳《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并思索其具体的制作细节与舞美设计时,他的思考更进一步;直至在这个彻底崩坏的世界中独行,一整部《e小调第七交响曲》终于问世了。
再聊聊剧情。
第七卷开局的画风,停滞于“午”的崩坏世界,其实是个很不错的设定。
比如可以设计一些“废土题材”的常见剧情,资源争夺、任务小队、寻宝副本、贡献点、管制下的组织、人性的善与恶等等.矛盾非常充足,危机感、恐怖感也够,范宁已到达执序者的实力也很容易实现一些爽点。
如果一定要写,是可以写的,设置几个为了重新登塔必须克服的阻力,多来几个对手,让范宁多在“废土世界”中开几条支线,一环扣一环,多水个二三十万字都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