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壳种早已灭绝,消失如渡渡鸟,但它们‘存在于内’。”
这一陌生古老的表述,在昏暗的告解室内更显莫名深意。
范宁点点头,他接着问:“现在,‘辉光’出了点问题,折射的光线中出现了一些不洁的异质泛滥色彩。”
“如果能够将其‘过滤’掉——我是指,去到上面将其长期的、有效地、整体地、持续地‘过滤’或‘阻断’,而不是用零零散散的艺术灵感去净化那些已经被运输至世界表皮各处的毒血——就如同给一颗功能异常的心脏的‘三尖之瓣’穿上起搏器,这样,失常区和‘蠕虫’的问题是否能得到根除解决?”
斯奎亚本老神父沉默了一会。
其实,超时了,范宁的告解或请教,到这里超时了。
但院长波格雷的身影仍然矗立在告解室门口。
“应该可以,感谢你。”高塔平台的轮椅上,蜡先生沉默许久后,给出如此的回应。
没有答非所问,答得已经算是明确、扣题。
范宁起初觉得自己吃下了颗“定心丸”,但不知为何有另外一种不安的情绪很快滋生了出来。
冰川之中日光强烈,地动山摇,穿橘黄色登山服的地头蛇团体将范宁、若依和琼等人团团围住。
明明一旁的雪崩已在路上,如钻石尘暴般呼啸而来,但这些人似乎都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思。
“介意再问一个问题么?”范宁朝为首的穿羊绒大衣的莱里奇提问。
对方摘下了墨镜,哈了哈气擦拭起来:“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