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啦啦.”
在这团“大脑”如烂泥塌陷下去的瞬间,背后令人牙酸的绞杀声同步响起,那个由范宁之前划出的巨大黑暗表盘,被波格莱里奇连同其中的双盘吸虫一道劈至湮灭,片甲不留!
范宁没有回头,也未作片刻滞留,再次在污秽湍流中逆行而上,吉他的音刃与宏大的圣咏之声交汇在一起,时而如网,切割扫荡着从较小破口钻入的零散环节,时而如锥,精准点爆那些在墙壁和地面上滋生、试图重新连接成整体的污秽瘤块;波格莱里奇则更是化作了一台永无疲倦的屠戮机器,在无穷无尽的腔肠肢体中穿梭,一片片惨白的刀光闪烁爆开,任何“不洁”与“冗余”稍有冒头就被无情剔除.
虽然教堂内部在重重力量与力量的撕扯下,已然出现特别多的“应力”裂纹,不少墙壁千疮百孔,艺术瑰宝永久消失,仅留下冰冷的功能性空白或“烬”之管制残余但是范宁推开“拂晓之门”后投下的启示之光,却以一种极其深奥的路径在“千人”的合唱席位之间跳跃,并照耀了教堂结构的每一个承重节点,让其在那些毁灭性的拉扯中,依旧保持着惊人的韧性。
在这两大强者的联手清剿下,F先生发疯的势头好像是暂时被遏制,然而,就在局面似乎得到进一步掌控时——
“嘎吱.轰隆隆隆”
一阵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沉闷、都要深邃的巨响,从教堂的基座深处传来!
这次不是某个局部结构破裂的声音,而是整体性的、仿佛基座松动的声音!
“什么情况?”
背吉他的范宁眉头大皱。
演奏渐入神圣之境,可能很快就要进入那崇高之终局,两人还同时清理了那么多破口,斩断了那么多拖拽的肢体,甚至暂时堵住了几个大的灌水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