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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教堂的上升停滞了。

明显感觉四周这些已变得光洁平滑的“概念”中,有一些事物重新活跃起来、肥壮起来。

藉助这些活跃肥壮的东西,那股下拽的力量可被更加轻易地施展出来,并反超抬举或提升的力量。

于是再过数个呼吸,教堂反之开始极缓地下沉。

“没用的,范宁大师,我已经说无可说、无话可说了,没用的......”F先生沙哑而神经质的声音依稀从“三尖之瓣”的方位传了过来,“独裁分子已经死了,我一想到祂押注押在这种地方我就想笑......不,我笑不出来,我为之感到深深的悲哀,你,你要想晋升见证之主,你自己穿门便是,可是带著这个东西......哈,没用的,以你的聪明材质,不是创作不出完美的作品,也明明可以等到‘美丽的星空’到来之时再位列居屋,可偏偏要在愚蠢的牛角尖中一蹶不振......”

“你很吵。”范宁手势起舞,脸色看去仍旧平静。

他依旧执著地带动著这“荣光圣母”唱段走向崇高的结尾,走向由管弦乐队宣告完满的最后几个小节。

但原本手势可以不用这般“心事重重”,其实完全可以更加“大开大合”一点。

他只是觉得自己还可以更加得想清一些问题,一些无关乎纷争,只关乎真理的问题。

他觉得明明有可以想清的可能,只是走到如今的一切实在太过沉重,简直没有一件值得欢欣雀跃之事,这些沉重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但他现在,终归是在努力拨开,他觉得应该有拨开的可能,他应当拨开,他必须拨开。

教堂在缓缓下降之际,内部那些变得光洁平滑的景物,具象化的纹理质感开始“倒退”归原,欲要跌出“穹顶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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