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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无限重复地自言自语。他和其他几位先驱一样,最重要的追求不在于自我晋升见证之主,而是关于搭建“支柱”、构筑“道途”的大功业。

但现在,他听不懂!

为什么!不应该啊!为什么!自己的神性的确被惨烈地消耗,而且隐隐被戴上了一种现今还没想得很明白的枷锁!但是这跟“听不懂音乐”有什么关系!?!?

如此情况之下,时序之钥的“失联”本身倒成了次要的事情,他现在只是想搞清楚为什么!......为什么音乐发展到此时后,竟出现了这样的文字,这些文字到底是关于什么知识的密传,又是如何起的作用!

“神秘学与哲学的基础认知而已,你没了解过吗?”

“算了,不了解就算了。”

范宁在闭目中摇头,手指轻拨“伊利里安”的琴弦,没有弹奏哪一声部,只是发出一个清澈的、宛如万物初始的单一音符与合唱团共鸣。

呵,其实歌德大师在《浮士德》第一幕“宜人的佳境”末尾就已写道,“我们是在七彩的折光中感悟人生。”

不可知的“辉光”坍缩为各角度观测下的相位,在初识神秘之门时就知道的隐知,有什么好赘述的呢?作为表象与意志共同存在的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不过一道道作为持久本质的映影。

“永珍皆俄顷,无非是映影......”“永珍皆俄顷,无非是映影......”

神秘的合唱缓缓涌动,教堂仍在浮沉中僵持,姑且算是某一“浮”的时刻,触及“穹顶之门”的平滑超验之感受再次降临。

但随著范宁吉他的拨弦,那些“蜷缩”如镜子如琉璃的物件表面,这一下突然映照出了无数光影——那不是外界的投影,而是从内部生发的回忆与可能性的映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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