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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少年,恃才傲物,凡事认定所谓“内心之道德准则”,却不过是领主麾下大家族里的庶出,若不是姐姐选择将其送入修道院的高墙之下,为主作工,积累圣名,又一路斡旋庇护,哪能平安无事地飞速成长?若不是南希姑娘的“圣乐奉献”令其数年深受启发,那位少年凭藉什么能在复活日的火刑场上高声宣示,“谁的呼喊之声更能抵达至高者”?

这也是接引,这也是接引的一环。

还有刚才披露的所谓“阴谋”,所谓钥匙的“聚合者”与“吸引者”。

这又如何。

这不是接引么?

范宁永远不会忘记漫天星河下的夏季牧场,那道双手撑地而坐,对自己说“晨星闪耀多么美丽”的身影;永远不会忘记冰冷的地下暗河没过鼻息时,与身边之人拉手想象“在默特劳恩湖旁砌一幢作曲小屋”的遗憾与不知名的释然;永远不会那片被暮色渗透的波河平原,城堡顶楼,闺阁书房,少女颂读《采莲曲》《春日醉起言志》等诗歌时垂落的发丝,以及在聆听自己的译法解读时,眼中那潭映出星辰的静水。

这岂不仍是接引。

......愿你的旨意成就。范宁在心中叙说。

她们姿态各异,时代不同,故事迥然,但那种共有的温柔、纯洁、接纳、理解、滋养、激发、宽恕,并在黑暗中指明方向的种种特质,令范宁快要接近了那个属于终极真理的境地。

“事凡无可名,至此始果行......”“事凡无可名,至此始果行......”合唱席上的会众唱词被推向了新的小节。

教堂,重新开始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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