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有过状态不对做怪梦的时候。”罗伊晃着杯子,“梦见过被无数乐谱追着跑,每一个音符都变成虫子。”
“我梦见过把长笛吹成了面条,怎么都吹不响。”琼小声附和。
“奇怪耶,是后来,还是小时候。”希兰捧着温热的牛奶杯。
“就前几年吧。”琼说道。
“不如说说小时候,大家怎么过新年。”罗伊抛出话题。
“我小时候是在伊格士。”希兰徐徐开口,“那时最热闹,最无忧无虑,后来祖父母去世,是在伯父一座小镇庄园过,再后来,好像人越来越少了,有几年特别特别少,但我觉得,后来,上天在补偿我。”
“我好像对小时候没有太多感觉,不过热闹是肯定的,吃的东西会更多一点。”琼托腮看着大家,“后来有了一大堆‘紫豆糕小姐’的记忆后,我好像更没想过这个问题了,听你们的。”
罗伊的第一杯饮得很快,她摇晃着杯中所剩无几的琥珀色液体:“博洛尼亚学派的新年其实我感觉跟‘社交与学术展示会’差不多,一般会有冷餐会和艺术沙龙,年轻会员其实都想借此机会向各位导师和来访的重要人物展示一些成果,所谓上流社会嘛,每个人都要保持得体,微笑,交谈,不能失仪,总之”她喝掉最后一口酒,杏仁与威士忌混合的余味让她微微眯了下眼,“很正式,很有条不紊,我通常会在仪式允许的最早时间溜回房间.老板娘女士,我想再来一杯年份久点的‘里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