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在海斯特的加急信件报送下,连夜从圣珀尔托赶来的图克维尔主教,来比奇小城本来不属于他的领导辖区,但自从赛斯勒主教南下布道后,近十年来一直是他代为分管。
“你认为此事应是如何?我想应该赋予你一个先行的发言权。”图克维尔的语气在明面上保持了基本的客气。
他相信海斯特不至于在基本信息的预判断上被蒙蔽,既然这位教堂负责人提前告知了拉瓦锡的来历和背书,在调查结论作出前,他倾向于先预设拉瓦锡的过往不假。
众人等待着拉瓦锡开口。
但事实是范宁现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方两拨人似乎也没准备告诉他前置的信息。
“主不以为赦免的,可用泥块尖石教导他,用烈阳导引净化他,再从册上涂抹掉他的名。”他认真思考一番,严肃说道。
四名教会人员当场相视一眼,齐齐愣住。
这位管风琴师先生虽然感觉有些一板一眼,但听起来的确不像是外人啊......
“你在发言时是不是跳过了某些应该排在前面的问题?”欧文揶揄笑了笑,侧身往后招手,示意众人将其带上马车。
“讲说诚心话的,显明公义;而作假见证的,显出诡诈。”范宁动作上没有拒绝安排,但他语气在坦然中带了一丝愤满。
“我刚从外邦归国,司铎先生是因污染迷失自尽,还是有恶人施加暗算,现场死状如何,是否留有线索......凡此种种一概不知,除了提出惩戒的建议,我怎能在‘不坠之火’面前冒失发言?有需要我协助审察的地方,还请你们直言不讳,勿要叫受欺压的弟兄又蒙羞归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