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心谨慎的情况下,在邃晓者这一层级里,不说击杀或战胜,不说面对“选择彻底不做人了”的极端对手,至少在正常一对一的情况下,是很难有能威胁到范宁生命的人了。
但他的表情没过多时,便不好了起来。
那种星灵体撕裂的感觉再度出现,“旧日”污染的不适症状再度有了抬头之势。
升得越高,领悟力和洞察力越高,那种两世音乐灵感不相容的错位感就越发严重。
《b小调弥撒》虽然是中古音乐或巴洛克音乐之顶峰,但那终归只是个治标的方法。
“真的快到该离去的时候了。”
范宁心中暗叹一声,将手掌摊开到自己面前,一张光质的淡黄色信笺一闪而逝。
那是教宗信使寄来的消息。
上面写的是名单,可以“翻页”的,一整面一整面的名单。
有教会高层,也有中低层和无知者,有军方的各类专业人员,也有教会派的艺术家。
范宁这两天办告解,不仅是为了办告解本身。
进入失常区的调查小队人选,到了要作出选择,让教宗好安排相关事宜的时候。
能自愿报入这一名单的,都是信仰虔诚、愿意追随自己寻找“神之主题”的人,但把他们选入失常区调查小队,大概率又是在让他们送死。
这个选择实在是难以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