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罗伊将双脚朝侧的位置换了一边,当下认真思考了起来,“这听起来是一个很严肃、在人生中占据很大意义的词语,而且,有比较浓厚的宗教意味,我的人生阅历比较浅,又是学派而非教会出身,可能,没有过呢。”
“无须一定要是宗教上的范畴。”
“噢,那其他人的话,什么样的经历能算是朝圣呢?”
“个人拙见,要满足两点。”范宁伸手说道,“一是不曾到达的远方所在,二是卸下伪装后的纯粹目的。”
罗伊揣摩着这两组关键词组,她还有些没意识到,今天拉瓦锡神父同自己单独“随便聊聊”的风格,似乎有些改变,不再完全是以往援经据典、带着布道意味的古修士遗风了。
她想了想评价道:“第一点好理解,就是得出一趟远门,不过第二点,什么叫‘卸下伪装后的目的’呢?”
范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除去‘进食就寝’这类生理需求不谈,其实我们每个人平日里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被‘身份伪装’之下的目的所支配,而非真正属于自己的动机。”
罗伊惊奇提问三连道:
“身份伪装?”
“每个人都有?”
“比如,神父先生也会有‘身份伪装’之下的行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