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管的音色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以长笛和单簧管吹出简单的带半音装饰的G音反复,以一种闲适和从容的节拍速度”
“但基于以上气氛的感受,这里的和声最优解恐怕不是G大调,如果我后期的认知真被破坏,回听这一乐章,容易得出被蒙蔽的结论,认为这里一片祥和、暖意融融”
“#F与G的半音装饰关系,不只存在于G大调,同样是b小调的V-VI级关系!”
“调性定为b小调!在旋律线上点缀以空灵的三度B音,作为这种倾向的描绘”
笔尖摩挲纸张,沙沙作响,灵感与理性的关系被范宁驾驭得恰到好处。
他在《G大调第四交响曲》的开篇,写出的却是一段色彩极为特别、带着莫名冷意的小调的木管序奏。
即便是致敬,他也永远会将自己的风格摆在最鲜明最突出的位置。
旋律写作的灵感在中途遇到停顿。
“这是因为这段音乐的‘凉度’出来了,幻境般的‘恍惚感’则还差点”
范宁迅速找到原因,又停笔思考,同时在心中想象推演着一些音响效果。
可能得依赖一些打击乐的作用,比如三角铁、钢片琴,或者,像《第二交响曲》中“初始之光”乐章中的钟声。
但最后,小工作间内的范宁拿起了置物架上的另一件“打击乐”。
一副雪橇铃铛!
它的音色特征细碎、清冷、银光闪闪,就像冻得发脆的冰雪被木橇碾碎的声音。
“这件打击乐倒是无比契合开场的意境,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