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前几年从大城市来这湖边度假的小作曲家先生,竟然就是那位旧日交响乐团的前任音乐总监卡洛恩·范·宁?”
“留下一段圆舞曲旋律的那位?”
“你不是当时经常来这里转悠吗?为什么你从不知道?”
“不怪我,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啊。”
有几位乡村乐师面面相觑。
“对,我们家族当时请他赴过宴,授过课,我的那两个小女儿”
看起来是乡绅打扮的男人露出回忆的神色。
“我还送过他四五次水果呢,一大篮子的杏和水蜜桃!”
乡村妇人的嗓门声很大。
湖边度假?卡洛恩·范·宁!?
窃窃私语声中,安德烈不顾一切地向前挤,大概是长跑过后,身上的汗气和热浪实在太重,有不少人下意识地让开了道路。
挤到前排后,他看到了停在小屋门口的两台高档越野汽车,几位西装革履的、一看就是大城市里来的绅士淑女,正在和当地小镇的市政官员交谈着。
“您是说,范宁先生当时离开这里时,并没有将它做转让之类的处置?”
“这个好像确实没有,他走得悄无声息,当时我们很多的居民和乐师朋友都感到遗憾虽然我们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我们相处得很愉快,毫无疑问,那时他就已经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年轻人。”
“那后来,这幢小屋的归属有没有变动呢,它现在属于谁?我们如果想要进去一观,该和谁取得联系?”
“这个恐怕得明天再细细核实一下。”小镇官员犯了难,“教授们大老远过来,不如先回镇子里安顿休息?”
安德烈意识到了什么,他突然提气大喊:
“是我!”
“我不久前买了下它!”
我的这次投资计划岂不是他脑子里似乎触摸到了某层特殊的意味,但是还没来得及彻底刺破到那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