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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纯音乐的地位,放在全部的真理形式中都如此超然,那么如果让叔本华、尼采和瓦格纳这样的人,去回答区区‘是否认为神秘领导艺术’之类的问题’,倒是显得过于轻松可笑了。”

范宁回想起当时蜡先生带有莫名深意的表情。

而且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世和前一世,安东老师和瓦格纳,是对他的交响曲创作理念影响最深刻的两个人(巴赫虽然同样影响深刻,但那个时代并无交响曲)。

前者教会范宁的,是关于铜管的配器心得、管风琴式的音响思维、调性游移的技术、宽广的音程写法,以及如何制造长时间持续的紧张,如何在整体结构里突出终曲的重要性。

后者对范宁的启蒙则是“交响曲应该包罗万象”的思想,变化音体系的和声语言、庞大的结构野心,以及对宏大叙事的偏好等方面。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关于“纯音乐”的看法。

这中和了范宁对于“史诗、传说与民俗歌曲”的依恋,使他不至于掉入“玩弄标题”的另一个极端。

也能够在名声已经如日中天时,毅然尝试暂时从“合唱”中抽离出来

“可惜啊,在这里,我找不到一个能和我聊瓦格纳的人。”

“希兰是愿意听我说任何东西的,也能听懂,但无条件的崇拜和认可较多,质疑、剖析和碰撞就少一点,罗伊小姐则更喜欢用后者的这些方式交流这都是值得珍惜的分享体验,但我该从哪里说起,才能说清瓦格纳是一个怎样的人呢?难道从前一世的歌剧发展史和哲学发展史开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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