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拉门离开。
“这人前面还挺正常,怎么越往后越感觉怪兮兮的。”对面手持钢笔的希兰终于嘀咕了一声,“.而且就是从你们开始聊起艺术期刊、聊起《新月》之后。”
“是特殊的情况,还是普遍的情况?”
范宁却是拖着下巴望着天花板沉思自语起来。
“现在的新兴艺术家们对当局的‘评价权’敏感度已经到这种程度了么?以至于需要反反复复地确认我和那几家学派教会的关系,才能打消他们的顾虑?”
当局的评价权希兰这下明白了,她不禁笑得有些荒唐:“卡洛恩,你是说,这个克林姆特刚刚在怀疑你?”
“怀疑你的背后是特巡厅在暗中测验被举荐上来的‘潜力艺术家’们的忠诚度‘你的背后是特巡厅’?噢,天呐,这是什么地狱级别的笑话”
“地狱笑话?也许吧。“范宁叹了口气,“我的秘书小姐,也许,这就是现今当局的管控形势下,大多数‘潜力艺术家’们的真实视角和真实感受”
他也是现在才意识到,其实在上流社会看来,特巡厅和自己的关系是非常“好”的!
至少算是比较“好”.
类似于扶持者与被扶持者、欣赏者与被欣赏者、服务者与被服务者、管理者与被管理者、感谢贡献与作出贡献者.
少了很多隐秘因素的审视角度后,一切被简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