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后方是帐篷式的居室,富丽堂皇,挂着壁毯,把船首至背景部分完全隔断。旁边有一狭窄楼梯通往船舱,里侧卧榻依稀可见。女仆布朗甘妮揭开挂毯,向站在舞台最前方的伊索尔德张望。
处于黑暗包裹之下的观众,被这舞台上的布景所击中后,一瞬间就产生了难以呼吸的心悸反应!
以往那些歌剧的演出,无非就是一块背景板,加上一些道具,让人可以“脑补”出剧情所描绘的场景罢了.
而眼前的手笔
他们之前就从未见过如此宏大又细腻的舞美布景!
身临其境,恍若隔世!
一段时长约一分钟的“年轻水手们的歌声”,引出了女主角伊索尔德的首篇咏叹调——
“双眼迷离,望着西方。我们的船,航向东方;
清爽的微风,载我们回到故土,我的爱尔兰女孩,你在哪里驻足?
是你那深沉的叹息,正把我们的风帆吹拂?
吹吧,吹吧,你这微风!悲啊,悲啊,我的孩童!”
伊索尔德张开双臂,歌声在乐队绵密的织体中穿行,声线时而如泣如诉,时而悲戚激昂。
第一次,瓦格纳标志性的“无终旋律”在观众心目中植入了深刻的印象:音乐没有明显的段落划分,而是如同海浪般连绵不绝!
被范宁称为“神秘深渊”的乐池中,乐器按音量排序,最响的在底部,最轻的在顶部。这样的设计让乐团的声音不会轻易盖过舞台上的歌手,两者更好地融合后,再传向观众席。
“他在重构声学空间!”
十多位音乐或建筑学院的教授,以及神学院的作曲家们,抓着防护围栏心中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