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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治愈,也没有甜蜜的死亡,

能够让我从渴求的痛苦中得以解放!”

特里斯坦痛苦地踉跄而唱。

他回忆起童年,回忆起父母,回忆起自己如何成为骑士,如何在战场奋勇杀敌,如何与伊索尔德初见,以及回忆起当时共饮赎罪的“毒药”的瞬间。

当特里斯坦唱到“那艘船!它永远在海上徘徊!”时,他双臂都在激烈颤抖,声带撕裂出金属质感的高音!

“永远,永远,我不会找到安休,

黑夜把我推向白昼,

无穷无尽把我的煎熬,

暴露在太阳眼下,给它欣赏!”

舞台上一阵灯光的天旋地转,特里斯坦又猛然惊醒喊道:“给我带来痛苦的可怕的药汤,是我自己,我自己调制!我正在享受地把着幸福啜饮!”

“诅咒!那酿造你的人!”他仰天咆哮后倒地昏去。

“我的主人!”“特里斯坦!”库文纳尔和牧羊人一声惊呼,于是终幕来到了第二场,舞台上开始飘出白烟与水汽。

这有些让人感到寒冷,心生空虚的焦虑。

但烟汽一类的事物,又容易让某些联想力丰富的观众,想到刚才提及的“航行”、“船只”之类带有希望的事物!

也许,伊索尔德正在逐渐接近?

“你还活着吗?”这诅咒带走你了吗?”

“哦,天啊,没有!”“他还在动,他还活着!”

身旁两人的呼唤从忧虑到喜悦,乐队中“特里斯坦和弦”与“欲望动机”的半音阶线条也出现了唯美的变形,与牧羊人的歌谣温柔地交织在一起。

“那船,你还没看见吗?”

醒转的特里斯坦状态更加糟糕,脸上的血气已与死人无异,但嘴里却吐出一连串心急如焚的问词——

“库文纳尔,怎么,你还没看到她吗?

你这个愚蠢的家伙,快去瞭望塔!

我都看得这么清楚,不要把它遗漏!”

库文纳尔内心也是焦急,他爬上梯子,凑到碉楼前,气喘吁吁间眉头拧成一团。

“哈!那船!我看到它从北方接近了!”某一刻库文纳尔终于长舒口气,兴奋大喊!

“她还活着,并编织着我的生命?”特里斯坦浑身剧烈颤抖,右臂探出。

“看,它在多么勇敢地航行啊,那风帆被吹得多么鼓起。”库文纳尔赞叹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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