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定性!定性啊!布列兹总会长阁下。”蜡先生把手中档案扔回堆积如山的会议桌,整个人略微坐直身子,“外面的情况,你不考虑考虑?”
“公众么,对一切事实的接受,要么从‘定性’开始,要么以‘定性’结尾。如今我们的人正在为报告的起草而绞尽脑汁,呵呵,尊敬的布列兹总会长,你难道不想贡献出一些写作‘素材’,多少减轻减轻同僚们的工作压力吗?即便‘素材’最终能有多少用在公众场合,这不一定,但我想他们仍会感激你的配合的”
“你想想,‘指引学派’,不复存在的只是一个名字、一个架构,一个略微陌生的名字、一个略微陌生的架构可世俗层面,那么大的摊子,城市学院、平民学院、工会组织、科研机构、图书馆也好艺术馆也好,庞大的各类资产,交接工作是一件很麻烦很费脑筋的事情噢,说到这我才想到,好像首先得费脑筋的,就是你面前这位范宁大师啊!这一大堆的连锁院线,那么多投资人的心血,那么多因’艺术救助’而变得更可爱的小家伙们”
的确很有技巧的攻心之计,起到了一定作用。
至少连范宁想到这一点后,脸上也闪过了几秒难看之色。
特巡厅明显蓄谋已久,动作太快,毫无征兆可言!晚宴之上,维亚德林爵士还在和范宁碰杯庆祝!
现在的外面到底会乱成什么样子?特巡厅会不会还有下一个行动目标?范宁不得而知。
“你们既然这么在乎,告诉你也无妨,一切都是‘顾问’的授意罢了,我,还有历任总会长,只不过是个上传下达的人。”布列兹的嘴终于松动,沉默地吐出一口气。
“噢?那么,布列兹先生,你口中的‘顾问’,具体指的是谁呢?”蜡先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