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引出了这首谐谑曲气质娴静、却透着丝丝诡异的主题。
在乐队梦呓般的弱奏背景下,被调高一个全音的小提琴组,奏出陌生、尖利、刺耳的乐句
第二部分则是一段田园风格的旋律。
朴实的下四度跳进与上五度音阶,再以颤音接续发展。
带来闲适悠然的意味,宛如沉有胶片底色的旧时光剪影。
但一切很快再度归于淡忘,加了弱音器的铜管、用弓杆击弦的提琴、增四减五度的运用、频繁出现的调外半音这幅画卷收尾后,种种怪诞的细节从听众脑海的记忆里放大并残留了下来。
无法以意志为转移的残留。
大提琴的声音忽地响起,第三乐章,近似柔板,自由的变奏曲式。
这次的旋律变得唯美而沉静。
即有属于摇篮曲的安详,又闪烁着星辰的璀璨与极度的感伤。
“咚。”“咚。”
低音提琴拨出特征的音调,摇篮曲的气质在主题的第二部分偏移,带上了潜在的安魂曲因素。
在平静的陈述中,它始终潜伏,始终保持着最初的节奏,反复出现在低音层。
“叮”“叮”“叮”
竖琴对“安魂曲”的特征音调作变化和重复,带着致幻意味的泛音音色。
节奏逐渐放缓,好似再度进入休憩的梦境。
范宁的击拍线柔和而执着地重复着,他回想起这段奇诡的经历,回想起当初永无停歇的双腿攀爬、嘴边不停呼出的白汽,以及放空的大脑里潜伏流动着的、不安而光怪陆离的情绪碎片。
想着想着,他觉得冰冷的空气中似乎再度有山楂花的香味,眼前浮现出若隐若现的桃红色光幕,和那道在投影下遥望守候的紫色身影。
接下来的四段变奏,寂寥、严谨、深沉,触及灵性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