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目不斜视,同样凝望着下方黑压压的一片。
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今自己的心情。
到处都在爆开闪光灯的白炽,相机快门的咔嚓声此起彼伏。
这种该死的问题,到底是关于“蠕虫学”,还是纯粹属于当局泛滥的管控,不应该去和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家伙商量么?
“你的建议,也是你的权力,或者,职责。”波格莱里奇说道。
范宁皱了皱眉。
他遥望着远处隐隐轰隆的天际线,再回过头开始琢磨“滤镜退去”的含义,刚想再开口说些什么——
哗啦——
忽然感觉有一大堆什么东西进到了自己眼睛里!
进到?还是泼到?
那种感觉就像开车一头扎进了巨大的水坑,五彩斑斓的泥浆顷刻间溅满了挡风玻璃,台上的范宁下意识地难受低头,忍不住揉起了眼睛!
感觉到了。
他感觉到了。
那股恶意!
成为“掌炬者”之后,来源不明,难以描述,仿佛是来自世界深空中的整体性的恶意!!
“实事求是地说,实事求是地说,实事求是地说”
“你真觉得这个病入膏肓的世界存在拯救的必要么?”
“你应该也就是还有些世俗残念想图个爽快与欢愉吧,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