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社交大场面,到处都是人头攒动,橙花香水、鸢尾根香粉、雪茄烟霭再和宾客身上的汗味一混合,直接变成了一股奇怪的微酸味。
“你好啊,范宁修复师先生。”
“你好,耶图斯阁下。”
人群中撞到了一位为数不多认识的人,也仅限于认识,范宁同他打了个招呼,这位《文化观察报》的主编正用银质鼻烟壶掩住哈欠,烟灰扑簌簌了落进侍者高举的香槟杯。
再一个拐角,人头更密,摩肩接踵。
原来这里是文森特其他“秋千”系列油画的展示画廊。
似绞刑架般锈蚀的仅呈现少女侧影的秋千、冰雪山川中凝结的空无一人的秋千、宫廷沙龙风格内景下的吊床式秋千
彻底的流光溢彩的背景线条之上的抽象秋千
范宁实在挤不进去,只是远距离地瞟了几眼,他也懒得挤进去听那些人的高谈阔论。
自从刚才尼古拉耶维奇的“独家赏析”一出后,这些人的讨论话题,全部变成了和文森特的政治观点有关的猜测
透口气算了,范宁三步并作两步,抓住机会,在一处铁艺雕花斜窗下方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