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迹神力
范宁持续咀嚼这两个词的含义。
它们毫无疑问是存在性质上的区别的。
一个,来自真正至高无上的恩赐或审判。
而另一个,充其量不过是取决于对教义的掌握程度,即“权威的力量”或“力量的权威”罢了。
“力量”也好,“权威”也好,都是可以研习、取得、赶超、甚至取而代之的。
范宁觉得自己更加抓住了那个方向,那个可以解决自己困惑与彷徨的方向,只是,他仍觉得途径不是那么清晰,决心没有那么持重。
而且,更加重要的事情还需要自己日以继夜。
“文森特,我又要先走了。”范宁挥了挥手。
“明天又会有无花果奶酪干,小抄写长哦对了,如果你对于‘调整壁画光影效果’有什么具体的建议,我乐意听一听。”文森特正在化湿着他第二天会用到的颜料,一直到范宁的身影在暮色消失,都未回头。
范宁并没有什么好的具体建议。
再者斯奎亚本老神父的告解时间,的确十分难求,尽管长姐替他作了约见,但范宁被告知的结果,还是一直排到了七日之后的正午。
即复活节前的最后一天。
只能等着了,当然,不能白白干等。
《a小调进行曲与众赞歌》早已完成,并且范宁决心就此定稿,不再删改,于是他这段时间的精力,除却几次晚膳空余的短暂散步外,几乎全部投入到了圭多达莱佐《辩及微茫》的补完研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