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时,手上徐徐展开了一张巧克力箔纸。
皱巴巴的银色质地,很多地方已经因氧化而发黑,还有几块在展开时撕裂的豁口。
看上去很有些放置和磨损的年头了。
而且
银色的
范宁思索回忆着什么,又从口袋里一把掏出了更多揉成团的糖纸。
红色的、橙色的、紫色的、白色的
时间,有过去这么久吗。
设计的颜色款式,有这么多彩吗。
或许吧。
命运也的确是反复。
团聚热闹,漂泊流浪,又归来团聚,又再度一人。
“我去一趟好结局就回。”
“喂,上次人齐的时候还是《第一交响曲》,现在都到《第六交响曲》了,总要大家一起吧?”
“如果走散了怎么办?”
“我会找到你们。”
“也许有部分人在赶来的路上,但也许有人是找不到过来的路的,甚至还也许,有人已经来过了”脑海中回响着很多声音,这一句是蜡先生的。
“我是说,如果彻底分散。”
“我会找到你们。”
“”
范宁抬头看了看天际那块模糊的橙色光斑。
时间应该更加近了。
不知这般站立出神了多久,身后六芒星中央位置,沉默久坐的波格莱里奇终于缓缓起身。
范宁也有所感应地转过头去。
原来这座塔顶的几处边缘位置,也是存在几处狭窄的、可以盘旋上升至此的台阶的。
似乎,有不少其他的人登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