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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强行压下杂念,进一步观察起整个场地上方的空间连接关系来。

其实这个教堂并不是孤立的教堂,一会儿将展示出来的火刑台,也不是孤立的火刑台。

在数百年前,火刑场所的确是放在旁边的露天广场进行的,但随着修道院的几次改扩建,它们已经融合在一起了,变成了一个整体的“巨型回廊庭院”。

或者说,现在应该将火刑台所在的广场,理解为一个紧邻主体建筑的“半开放附属空间”——三面被教堂建筑包围,另一面则是矮台,方便民众聚集围观。

至于火刑台上方的顶部,依旧算是露天的,但四周有回廊的拱顶作部分遮挡,这些遮挡物是可调节的,目前尚处于关闭状态,它们上面装载的玻璃,与教堂穹顶的壁画共同组成了这套“点火用”的复杂聚光阵列。

范宁一帧帧地将这些情况记在脑子里,开始酝酿一会的圣乐公演进入后半段后,自己的营救行动路线。

第二环节是行圣道礼仪。

“七日的第一日清早,天还黑的时候,抹大拉的玛利亚来到坟墓那里,看见石头从坟墓挪开了”

“玛利亚却站在坟墓外面哭天使对他说,妇人,你为什么哭。他说,因为有人把我主挪了去,我不知道放在那里”

坛前,一个约莫十岁的辅祭男童站在那里,他穿着过大的白色祭披,小脸在青灰色光线下惨白如纸,捧着厚重经文的手不住颤抖,羊皮纸书页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约翰福音》中的句子被念得破碎、凄厉、令人窒息,贵族中有人挪了挪身子,后排的民众里响起几声压抑的过重呼吸声。

随后是第三环节,圣体圣事。

“他们吃的时候,主拿起饼来,祝福,就擘开,递给门徒,说,你们拿着吃,这是我的身体。”

这是弥撒的核心,也是上主临在的顶峰,受邀观礼的图克维尔主教举起无酵饼,冷青色光线照在象征圣体的白色圆片上,折射出几分惨淡的意味。

“又拿起杯来,祝谢了,递给他们,说,你们都喝这个。因为这是我立约的血,为多人流出来,使罪得赦。”

图克维尔主教悲悯的语调在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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